土坡之上,荒草叢中,站著兩個年輕人,也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個穿青袍,一個穿褐袍,穿青袍的身長七尺有余,穿褐袍的矮胖矮胖的,均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大有來頭之人。
在眾人的注視中,兩人晃晃悠悠從山坡上走下,邁著悠閑的步子來到眾人近前。
“好劍法!好劍法!兩位的劍法,當真沒得說!”穿青袍的一邊走一邊鼓掌道,大冬天的,手里拿著把扇子,顯得風度翩翩,也有些瘋瘋癲癲,他左胸繡著一柄長劍這位是昆侖劍派的。
“佩服!佩服!”穿褐袍的白凈面皮上滿是笑意,向云嘯和皇甫劍聲連連叉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俺倆剛爬上坡,就瞧見了二位的高招,還沒瞧過癮,便結束啦,平了,是吧?”
皇甫劍聲看二人嬉皮笑臉,心中不喜,冷冷地道:“二位尊姓大名?”
青袍少年笑道:“先讓我來猜猜諸位的來歷,閣下氣度不凡,應當是北辰劍派皇甫掌門的公子,大名劍聲,對吧?這位姑娘美如天仙,不用說,乃皇甫掌門的掌上明珠,芳名琴韻!這二位……當是堂堂天樞劍俠的兩位公子,一位斐力,一位頡勇,只不過二位長得太像啦,我無法分辨出誰是誰來……哦,閣下是斐力……那不用說,尊駕便是頡勇啦,久仰!久仰!那么,這一位,當是新近名揚江湖的少年英雄云嘯了,而這一位,嘖嘖嘖,真美,真好看,必是云賢弟的愛侶魚文秋!今日得瞻二位尊榮,實乃三生有幸。”他對云嘯和魚文秋執禮甚恭,對其他人只不過草草叉手,這讓皇甫劍聲越發不滿。
皇甫琴韻笑道:“我瞧閣下是昆侖劍派的,而這一位,聽口音像齊魯人氏,難道是泰山劍派的英才?”
青袍少年豎起大拇指道:“姑娘長著一雙慧眼倒也罷了,想不到竟然見多識廣,不錯,我叫朗賢,這是我義弟陳圻?!?
皇甫琴韻被朗賢奉承得眉笑顏開,“我當是誰,原來是昆侖劍派朗掌門的三公子和泰山劍派陳掌門的二公子,我們雖孤懸塞外,卻也久仰二位的大名!”
陳圻道:“不敢當,不敢當!不是俺多嘴啊,男子漢大丈夫,該怎么就怎么,方才皇甫兄明明輸了,卻以平手終局,實在太不像話了,豈不有損北辰劍派的聲譽?”
他笑瞇瞇地說出這一番話,卻聽得皇甫劍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原本還算和氣的氛圍急轉直下,變得既尷尬又劍拔弩張。
皇甫琴韻等人沒想到陳圻會突然這么說,一時想不到該如何駁斥他。朗賢卻道:“賢弟這話可就不對了,皇甫兄乃名門弟子,當今武林少年英杰中的翹楚,能向云賢弟認平已經十分難得,人家第一局一招斷劍,觍著好厚臉皮才比第二局,你當是容易的么?”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越說越難聽,把皇甫劍聲氣得幾乎吐血,寶劍一揚,怒道:“好,那我就領教領教二位的高招!”
陳圻連連擺手道:“不比,不比,輸了你又不認,那有什么趣味?”
朗賢道:“不用比,我們臉皮薄如蟬翼,這便認輸!江湖有言云,皇甫公子一劍挑了陳二公子和朗三公子,臉功蓋世,鼻孔朝天!北辰劍派從此雄霸天下,皇甫掌門登頂武林至尊……”
“你胡說八道甚么?”皇甫琴韻一聲清叱,從頡勇腰中拔出寶劍,刺向朗賢。
朗賢身子一側,舉扇擋開琴韻長劍,笑道:“姑娘,替你哥哥強出頭么?”
皇甫琴韻不作聲,連刺數劍,每一劍既狠又快,令人目不暇接。
朗賢或架或避,逐一化解,好整以暇地道:“‘七星幻影’!好劍法!”猛一甩手,就聽“嘩啦”聲響,折扇突然變長,寒光閃爍,扇子頭部竟然多出一排利刃。
當朗賢甩手時,皇甫琴韻以為他要放暗器,急忙后躍兩丈之遙,待看到他扇中吐出的不過是一排柳葉似的尖刀,“哈哈”一笑道:“終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