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lǐng)左側(cè)那位魔“嘿嘿”笑道:“我們不是仙家,是魔!我是金風魔,這位是我們的三弟青風魔,而這位,是我們的大哥流風魔,隸屬寒鴉風魔部。嘿,在凡人眼中,我們喪心病狂,壞事做盡,其實,不是吹牛,我們魔道最喜歡與人為善!這不,我們在這周圍巡游,被雪山雙妖的歌聲吸引,知道這兩個家伙又要作惡,便趕了過來,半路就瞧見一道沖天青光向西而去,就曉得他們奪了你的夔龍劍,于是分頭堵截。不是吹牛,雪山雙妖見了我們,就好比老鼠見貓!他媽的兩個小妖看到我們,調(diào)頭就往這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唱歌,哼哼,區(qū)區(qū)他媽的天外玄音,怎能奈何我們兄弟?追上來就是一陣狂毆,這不?躺下了!若不是你這夔龍劍從中阻礙,我們拿下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根本用不著施展妙計!不過,你這夔龍劍實在厲害,要不是我們的‘濟澤宮’高妙神奇,早就沒命啦。”
云嘯想起自己先前被風流奪命鬼左公升扔到渭水里頭,差點喂了河里的王八魚蝦,擁翠院鄭西俠從附近經(jīng)過時,被河面上一道青光吸引,遂教船家折道過來,這才救了自己。看來,這夔龍劍不僅僅是神兵利刃這么簡單,它還極有靈性,知道保護主人,也知道離開主人時求救。
青風魔道:“老金,別總在外人面前吹牛!人家雪山雙妖在妖道上舉足輕重,咱們?nèi)袃墒侥苣玫孟拢课铱窗。鸫a得用他個十招八式!”
流風魔道:“二位兄弟,魔君一張口,人間十頭牛,可知道天下有多少頭牛是被咱們魔君吹死的?還是口下留情,多積陰德吧!”
金風魔道:“大哥說得對,賢弟,該改改你這愛吹牛的毛病啦!”
眾人見三魔無害,紛紛爬出溝渠,靜靜地聽三魔與云嘯對話,聽聞魔君說大話會吹死牛,皇甫琴韻自然不信,笑道:“魔君吹牛會死牛這話,本就是在吹牛吧?”
金風魔一本正經(jīng)地道:“魔君道行高深,輕輕一口氣,便能吹死一頭大耕牛,更何況胡吹大氣?吃死幾頭牛有甚么稀奇?”
他這話十分有理,皇甫琴韻不得不信。
對于他們吹不吹牛以及能否吹死牛,云嘯興趣不大,他站了一會兒,有些撐不住,向三魔說了聲失禮,盤腿坐下,再次問道:“諸位為啥認定這劍該是俺的……又為啥幫俺?”他希望三魔能夠說出些關(guān)于他身世的話來,比如“你是某某人的后代,青銅劍的正主”,再比如“我們受某某所托前來幫你”,諸如此類,故而在發(fā)問之時難掩激動,聲音顫得厲害。
魚文秋卻以為他冷,挪過來抱著他。
金風魔道:“這還用問?夔龍劍跟隨你時間不短了吧?這玩意認主得狠!倘若你不是它主人,卻強行據(jù)為己有,不出一個月,必然遭殃!”他指了指躺在遠處的雪山雙妖,“這兩個,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至于我們?yōu)楹螏湍悖@就更不用說啦。幫你,既是我們的命,又是你的命,你看啊,倘若我們沒有打附近經(jīng)過,就見不到青光,便幫不著你,對不對?假若我們天性不良善,不樂于助人,也幫不著你,對不對?哎,說來說去都是命,沒什么稀奇的!”
這回答,啰里啰嗦,玄而又玄,遠離云嘯期望,不過,他已經(jīng)習慣了失望,也就無所謂了。
青風魔道:“老金,你不吹牛會死?這三十年內(nèi),滿打滿算,咱們才幫了不到二十個人吧?這叫樂于助人?”
金風魔道:“二十個還算少么?”
流風魔道:“你們兩個,不是我說,修行了六七十年,還是管不住這張愛吹牛的嘴!這三十年內(nèi)咱們總共幫了兩個人!怎么一到你們嘴里就翻了十倍?”
魚文秋驚道:“聽聲音,三位年歲尚輕,竟已修行六七十年!那,那不是長生不老了么?”
金風魔道:“老流的道行可是將近百年嘍!老流,這回我沒吹牛吧?”
流風魔道:“沒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