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隱約與天地融為一體,不愿與日月爭輝,卻生出一種神秘而澄澈的光芒,人不敢親近于他,卻又不自覺地想去膜拜,這,應當就是傳說中的“佛”了。
只不過,五位“佛”的袈裟已經破爛不堪,與名頭實在大不相稱。
出于禮節,本善大師向眾人簡單介紹了五位神僧。
富蘭那和阿私陀乃天竺神僧,二僧面相差不多少:頭發、胡須卷曲,面皮呈棕色,眼窩深陷,眼瞼如漆,下巴尖削,只不過富蘭那身軀高大,而阿私陀因略微駝背比富蘭那矮了半頭。
瑪爾巴乃天竺神僧,腦門前突,臉龐寬大,圓下巴上的花白胡須稀稀拉拉,身子卻十分瘦小。
其余二僧,皆中土人士:劉戒,長眉長須,三角眼,脖子上還長著一顆大瘤子;莫嗔,面如鍋底般黑,卻趁著亂蓬蓬的白發、白須。
總而言之,五僧的形象在常人的眼中就一個字:怪!
他們很老,旁人卻看不出究竟有多老;他們在達摩洞旁各鑿山洞,已經在其中面壁修禪三十載,這三十年間,他們的活動區域從未超出各自面壁洞周圍十步之遙,因此,武林中人給他們送了個“達摩五神僧”的稱謂。
五神僧不回應眾掌門的客套,好像不愿沾染俗氣。
劉戒向三女道:“劍,留下,走!”
風霞笑道:“神僧為劍動了凡心,還能被稱作神僧么?”
莫嗔道:“劍,關乎蒼生,護劍便是護蒼生,護蒼生便是護法。”
劉戒道:“何須辯解?”身子飄起,緩緩飛向三女。
古往今來,輕功講究輕、快、靈、久,只有這四字訣都做到了,方可稱作輕功大高手。然而,這和尚卻出奇地慢,慢得讓人心焦,似乎有人從天空扔下了一根無形有質的繩子,吊著他慢慢地靠近三女。
假若俺這么慢,非掉下去不可。云嘯心想。他頓時明白了一個道理,慢,也是一種境界,甚至是比快更高的境界,就那輕功來說,快如浮光掠影固然難以做到,那飛身時慢如田螺爬行則更難做到,只有快和慢都做到了,才是真正的隨心所欲。
看到劉戒好似一片被風吹起的樹葉一樣悠閑地飄過來,三女嚴陣以待,風清拔出了夔龍劍。
在眾人的靜靜等待中,劉戒終于飛到三女面前。
風清挺劍直取他中宮,其余兩女分別攻其左右兩側。
本信提醒道:“師伯,小心,妖女會點火!”
劉戒似乎沒聽見本信的話,仍然慢斤四兩,看得人暗暗著急。只見他緩緩凌空邁步,落在風清腳下的樹枝上,同時緩緩側身,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避開了三女迅捷無倫的招數,右手呈拈花狀,以拇指和中指夾住了劍身。
本信再次喊道:“燙!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