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出師以來,朱師兄妹橫行關內,從無敗績,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令朱蘭蘭花容失色,朱悠悠不知所措,兩人怔怔地盯著云嘯。
云嘯叉手道:“多謝二位手下留情,承讓,承讓!”
這話雖然說得漂亮,可明眼人都知道其實是他手下留情,倘若再下手重些,朱蘭蘭會從桌子上摔下去,而朱悠悠不不但會暈過去還得掉兩顆大牙,甚至性命難保。
朱悠悠、朱蘭蘭回過神來,兄妹倆對視一眼,在相互表達驚駭的同時,用眼神商議要不要再上前打過,找回場子。可對手實在強大,若硬著頭皮上去,非但找不回場子,反倒會更加丟人。
這情形若只是朱悠悠一人遇到,以他的年輕氣盛好臉面,肯定大不服氣,多半會頭腦一熱再撲上去,然而當她看到妹妹驚駭和猶豫的神情時,便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云嘯看出了兩人的心思,微笑道:“二位,咱們之間的事情,跟武林盟主之事相比,算不了甚么,今日相讓這份情,在下心領了,二位請便!”
兄妹二人見云嘯雖然獲勝,說話卻一直十分謙遜,心氣平和不少,朱悠悠向云嘯叉了叉手道:“今日是我輕敵,只不過大事當前,不是講個人恩怨的時候,日后若有機會,再向尊駕討教!”
朱蘭蘭則朝云嘯哼了一聲,兄妹倆轉身回到座位。
云嘯本以為他們倆會問自己名字,假名字都編好了,可人家根本不在乎自己叫甚么唉,這么好聽的假名字,俺只好暫且先收著了。
群雄吃飽了、喝足了,本想看三位后起之秀乒乒乓乓、熱熱鬧鬧地打一架,最好能斗個你死我活、血肉紛飛,沒想到朱悠悠、朱蘭蘭竟然如此輕易地收蓬轉舵,而那個頭發遮住半邊臉的小子明明取勝了說話還畏畏縮縮,他娘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真讓人掃興!
朱老犇的如意算牌打得挺好借這個機會壓制壓制濟世幫,以儆效尤!沒想到是這么個結果,本以為是軟柿子,哪曾想是一塊又堅又硬的石頭,捏一下差點沒把手硌爛。但他畢竟是老江湖,向兒子、女兒點點頭以示安慰,清了清嗓門又道:“還是那話,等咱們推舉出了武林盟主,倘若誰不遵從盟主號令,那便是與關內武林為敵!無論他武功有多強,本事有多高,敢與咱關內豪杰作對,他絕計落不了好!”
他的同黨們轟然稱是,還有不少人用威脅的目光看著云嘯和云妙生,他二人視若不見,他們曾想甩手離去,但是琢磨琢磨還是算了,得給青石幫留面子,畢竟吃人家的酒席了。
只聽朱老犇又道:“只是這武林盟主如何推舉,還請諸位議議。”
有人道:“還議甚么?論實力,青石幫最為雄厚,論口碑,朱大哥、朱二哥仁德俠義,名滿關內,論本事,這里有誰是他們的對手?武林盟主自然是朱大哥或朱二哥的!”
這話自然又有不少人贊同,緊接著又是一陣溜須拍馬,青石幫必定給了他們不少好處。
一個清脆悅耳的笑聲在喧鬧中響起,猶如潺潺溪流在奇形怪狀的石頭間穿行,悠游自在,不疾不徐,石頭再巨大、再森然,也擋不住溪流那“叮叮零零”的腳步。
喧鬧聲停,笑聲猶在。
眾人循聲望去,興云幫桌上、王金通旁邊那妙齡女子正抿著嘴,笑得花枝招展。
有人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丫頭,笑甚么?”
那女娃道:“我呀,笑你們捧著人家的臭腳在那里使勁的舔,臭氣熏天,還舔得不亦樂乎!”
有人大怒,拍著桌子嗷嗷叫:“他娘的,死丫頭,你找死!”
有人唾沫星子紛飛道:“哪里來的野丫頭?敢在這里撒野!”
有人掄著手中家伙道:“敢對青石幫不敬,老子把你大卸八塊!”
……
“哎呀,那不是興云幫‘追魂煞筆’王金通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