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你們不會濫殺無辜?把五哥綁了還威脅說不給銀子就撕票算什么?因問道:“俺五哥曹文和幾位兄弟在芍藥谷做客,他們是否安好?”
聽云嘯把綁架說得如此委婉,春陣主冷艷的面容稍稍舒展,道:“既然是做客,自然安好,怎么?你覺得芍藥谷不懂待客之道么?”
云嘯道:“芍藥谷的待客之道高明得狠,只是五十萬兩銀子的待客費用著實貴了些!”
夏陣主用劍指著云嘯,怒道:“你說什么?竟敢嘲諷芍藥谷?來,拔劍,拔劍,也別像縮頭烏龜一般一位躲!讓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大不了……”
春陣主抬手止住夏陣主的話頭,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我們請去做客的,你那個五哥若不是出言調戲本谷姊妹,我們也不會動他。五十萬兩銀子算是懲戒。”
云嘯暗忖,此事葉溏咋沒提過?難道是為了維護五哥面子?五哥雖然嘴巴大、舌頭狠,卻不是調戲婦女的浮浪子弟,更何況俺瞧他一直鐘情于六姐,咋會在外頭胡來呢?可是春陣主又不像在說謊,這到底咋回事?難道是他瞧人家貌美,一時犯了糊涂?
朱蘭蘭插話道:“調戲一下就要五十萬兩銀子,即便被調戲的那位姐姐是仙女下凡,那也忒貴了些!”
夏陣主哼了一聲道:“這等調戲婦女的輕浮無恥之徒,莫說要他五十萬兩銀子,便是殺了也是活該!”
朱蘭蘭用驚訝、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夏陣主。
夏陣主怒道:“你瞧什么?”
朱蘭蘭道:“尊駕如此維護女人,本姑娘瞧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夏陣主道:“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乃頂天立地好男兒。自家娶三妻四妾,卻要女人遵守三從四德的男人才不是男人呢?是偽君子!我這好男兒羞與此類同列!”
夏陣主侃侃而談,字字都打到了朱蘭蘭的心坎里,她怒沖沖地暗罵,這人一看就是個瓜慫、死腦筋,我大伯和我爹,一個娶了兩個婆娘,一個娶了三個,我叔叔雖然只娶一個,可他并非不想納妾,他們三位,卻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只怕他們還羞于和你同列呢。
罵歸罵,這些話她卻沒有足夠的底氣說出口。
只聽夏陣主繼續道:“我瞧你一個姑娘家卻處處維護男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朱蘭蘭一瞪眼道:“廢話!本姑娘如假包換,乃世間少有的好女人!”
夏陣主還要爭論,就聽春陣主嗔道:“夠了!夏陣主,你和云嘯把萍姊妹和健兄弟的尸體掩埋了。”她指了指朱蘭蘭道:“你,和我去撿枯枝和干草,咱們要在這山洞過夜。”
朱蘭蘭“啊”了一聲道:“還要在這里過夜?不要命了?”
春陣主道:“咱們輪流守夜,我倒要看看那妖怪是真是假,長什么模樣!”她仍不太相信妖怪之說。
云嘯心想,有桃枝在,俺到不怕什么妖怪,怕只怕那條龍出來找事,但愿祂仍舊只吃馬,別吃人。
四個人按照春陣主的安排各自忙活。
在洞口安葬罷董萍、褚健,云嘯雙手合十祈禱道:“俺殺二位情非得已,愿二位得升極樂世界,若有來世,恁再殺俺就是。”
夏陣主冷笑道:“假模假樣,裝腔作勢!”
生火、吃干糧、喝水……洞外山風依舊凄厲,有那么一刻,云嘯恍然覺得又把昨夜的時光重新過了一遍,眼前的春陣主、夏陣主也變成了董萍和褚健。直到左手被一只溫暖而又柔軟且顫抖的手握住,云嘯才從幻象中掙脫出來,他扭過臉來,看到朱蘭蘭以恐懼的目光瞧著自己,夾著哭聲悄悄地道:“云嘯,你看……那兩個人……又回來了。”說著,她偷偷摸摸地指了指春陣主和夏陣主。
云嘯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兩個人”指的是董萍和褚健,顯然,她也墜入了幻象。
云嘯悚然警醒,拿起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