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卻隱隱覺得傷口處的皮肉在動,好似有蟲子在傷口中爬行。
他抬手一瞧,嗔目結舌,原來那傷口處的皮肉正快速生長,并且較淺處已然愈合。
這水能治傷!可是能否用它救春陣主呢?管他呢,先試試再說。
可是沒有裝水的家伙啊,這可咋辦?只好用手捧了!
他連忙把劍插回腰間劍鞘,雙手掬了一捧,由于怕不夠用或者半路灑了,他先在嘴里噙了一大口,而后再掬了滿滿一捧,慌里慌張往回趕。
云嘯雖然剛走不久,可在朱蘭蘭感覺中好像走了一年。
春陣主喘氣越發急促了,朱蘭蘭能覺出她的身子正在迅速變冷,她的生命已經到了最后時刻,她只是用自己堅強的意志強撐著,不讓自己咽那口氣。
朱蘭蘭知道春陣主并不怕死,她不愿意死,一定是因為心愿未了。
朱蘭蘭淚水不斷,輕聲道:“貞姐姐,你要撐住,云嘯快回來了!他一定會有辦法救你!”
夏陣主拿衣袖不停地抹著眼淚鼻涕道:“貞姊妹,我知道你撐得很累……很苦,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你的兄妹,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找到他們,你就安心去吧。我一定帶他們去你墳上燒紙,你……”話未說完,他臉上已經著了一記耳光。
“你在放什么屁?人家勸生不勸死,你倒好,勸著人家走,云嘯快回來了,他……”
“云嘯!云嘯!你還真把這小孩當成神仙了!你們小孩家懂什么?屁都不懂!人既然要死了,又何必苦撐著受罪?當年我妹子就是這樣……在我懷中過世的,瘦得皮包骨頭,受盡了罪,終究還是走了。我看她這樣就想起了我那妹子,心如刀割……無可奈何!你懂嗎?”
夏陣主說罷,摟著春陣主號啕大哭,直哭得朱蘭蘭心煩意亂,又打了他腦袋一巴掌道:“她還沒死,你嚎什么喪?”
正吵鬧著,有急劇的腳步聲傳來。
朱蘭蘭直起身子,側耳傾聽,喊道:“云嘯,是你么?”
聽到朱蘭蘭喊云嘯,夏陣主當即止住了哭聲。
一連串“嗯嗯嗯”的聲音傳來,好像發自云嘯。
“你嗯嗯什么?被人堵住嘴了么?”朱蘭蘭拿火把一照,見云嘯并著雙手、鼓著腮幫子跑了過來,“你這是怎么了?是中什么邪術了么?”朱蘭蘭惶急地問著,起身奔向云嘯。
云嘯只管搖頭,朱蘭蘭越發焦急,“瓜慫,你到底怎么了?你再不說,我就拿劍捅你!”
說話間,云嘯來到跟前,朱蘭蘭拿火把照了照他的手,才看到他手中掬著一捧水,那水流光溢彩,還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朱蘭蘭把自己聞過的香味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都沒有找出這屬于什么香。
“你捧著這香水做什么?你嘴里面含的又是什么?難道也是這香水?”朱蘭蘭連連發問,云嘯來不及理會,匆匆走到春陣主旁邊,看到她還有一口氣在,在心里喊了一聲:“僥幸!”
云嘯示意朱蘭蘭把春陣主傷口之上的衣衫割一個稍大一點的口子,朱蘭蘭連忙照做,人命關天,也顧不上避男女之嫌了,云嘯在心中暗念一句:“但愿有效!”把手中捧的水緩緩澆在春陣主的傷口上。
那水向春陣主傷口中滲入,春陣主的身軀開始發抖,且越抖越厲害,到后來身軀扭動,雙腳來回腳蹬地,拼死掙扎,顯得痛苦之至,夏陣主緊緊抱著她,喝道:“住手!快住手!你這弄的是什么?讓她安安生生走,不成么?”
云嘯嘴里含著水,無法向夏陣主解釋,但他手下不停,很快將一捧水澆完。
夏陣主心痛異常,還在痛哭流涕地抱怨,就聽朱蘭蘭喊道:“快看,快看!傷口在愈合!”語氣中飽含無限驚喜。
夏陣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揩干凈眼淚,湊到傷口上一看,見那些紅色的血肉正顫抖著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