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嘯點(diǎn)頭道:“的確令人刮目相看,三位哥哥,俺去瞧瞧他們。”
劉賁道:“得去,他畢竟是你半個岳父。”
云嘯按照徐宗閔所指的方向朝洞腹走去,血腥味、烤肉味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臭味交織著,越來越濃,沖得云嘯直想打噴嚏。
沿途,他看到了幾張大大小小的虎皮,正墊在受傷之人的身下。
原來那老農(nóng)沒有唬人,山里頭真的有老虎!
從上面的血跡來看,這些虎皮像是被剝下來不久,這荒山野嶺的,它們靠啥為生?哎,對了,這里荒山野嶺,被困這么些日子,豪杰們吃啥喝啥?難道以虎為食?這不用說,地上散落的骨頭能說明一切,更何況還有人正拿著一根骨頭在那里敲,企圖吸其中的骨髓。
可他們喝什么呢?虎血?老虎一死血不就凝了么?咋喝?
朱老犇和朱悠悠父子分別躺在一張虎皮之上,大喘著粗氣,似乎在竭力挽留即將逝去的靈魂,父子倆胸口還分別插著一根箭矢,云嘯曾聽人說,這些部位中箭,拔出來人就死,不拔還能多撐些時辰,云嘯不明白其中緣由,也沒有試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在他們旁邊,有三條精壯大漢,守著大半只死虎和一方小水潭,靜靜地水面上時而有小小水花濺起,伴隨著滴答聲清響,原來,水潭上方有一條上粗下尖的石筍垂下,上頭懸掛的晶瑩水珠,在火光的照映下閃閃發(fā)光。
那老虎之所以在這洞里聚集,或許是因?yàn)檫@里有他們賴以生存的水潭。
嗯,血虎幫的計劃本來很好,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沒有料到這里有個吃喝都有的山洞。天意所在,有些人命不該絕,難道這群人里有貴人?
人多而食物和水少,為了避免有人不守規(guī)矩爭奪偷竊,故而有三條大漢看守。
看見云嘯到來,其中一條大漢問道:“血虎幫退了?”
云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向另外兩人道:“既然敵人已退,咱們就不必守著了。”三人收起兵刃,向云嘯叉手后離開。
云嘯蹲下身子察看朱老犇和朱悠悠的傷勢,輕喊數(shù)聲,不見答應(yīng),旁邊有幾個身著青石幫服飾的人道:“叫不醒的,幫主和少幫主恐怕熬不過去了。”
云嘯突然想起朱蘭蘭身上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龍涎,連忙起身向洞外奔走,剛甩開步子,就見朱蘭蘭迎面飛奔而來,帶著哭腔道:“我爹和我哥呢?”她后面還跟著朱老強(qiáng)、皇甫兄妹和阿史那兄弟,黑呼呼一小群。
云嘯道:“快!龍涎,或許還能救他們!”
周圍的人一聽有什么龍涎能夠搭救將死之人,都來了興趣,除了那些不會走的,都緩緩圍了上來。皇甫琴韻趴在云嘯耳邊問道:“什么龍涎?”
云嘯應(yīng)了一句:“就是龍吐的口水。”
他顧不上呆呆發(fā)怔的皇甫兄妹,跟著朱蘭蘭來到朱老犇和朱悠悠之間蹲下身子。
朱蘭蘭掏出裝著龍涎的鈿盒,解開上頭捆扎的緞子,來回看著父親和哥哥渾身上下的傷口,不知所措地看著云嘯道:“我……該怎么辦?”
云嘯暗暗嘆了口氣,這姑娘向來機(jī)智,這會卻亂了手腳,當(dāng)真是關(guān)心則亂。“先找致命傷!讓俺來吧。”他怕朱蘭蘭心慌意亂之下一陣亂倒,把珍貴的龍涎浪費(fèi)掉,反而救不了人,于是從她手中接過鈿盒。“劍聲兄,還得請你幫忙。”
皇甫劍聲道:“怎么幫?”
云嘯翻了翻朱老犇和朱悠悠,看箭矢沒有穿胸而過,稍稍舒一口氣道:“你拔箭,俺滴龍涎。”
皇甫劍聲瞧了瞧朱蘭蘭,爽快地道:“好說!”把寶劍交給他妹,單膝跪地,伸手就要去拔朱老犇身上的箭。
云嘯道:“先別忙,俺說拔的時候,恁再動手。要快!”這活他沒有做過,一切只能憑借直覺。
云嘯先用劍輕輕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