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么?”
見青黛沒有說話,百里稷神情徒然變的嚴(yán)肅起來。
“好,這事我聽你的。”
對于恢復(fù)記憶,青黛本就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見他如此在意這事,便應(yīng)了下來。
青黛伸手環(huán)住了百里稷的腰,“阿稷,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得到了青黛的承諾,百里稷說話的語氣明顯松弛了下來。
“為什么忽然這么在意這事?”
“誰說我在意,想到了就順口提了一句。”
這個爺不承認(rèn),青黛也拿他沒辦法,窩在他懷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陳姨和我提過通天令,影子組織不是早就沒了嗎?”
百里稷沒想到陳三娘連這些事都和青黛說,他顯然不愿意多談,漫不經(jīng)心回了一句,“這里面說來話長,青黛,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別管這些。”
他這么說了,就是不打算告訴她里面的緣由,青黛沒有再問,心中隱隱有些失落,原來他還有不能告訴她的秘密。
接下來兩人無話,就這么抱著。
兩天以后,顧子蘇帶著護衛(wèi)離去,青黛和百里稷親自去送他,顧子蘇沒有說什么,只是叮囑百里稷好好照顧青黛便上了馬車。
顧子蘇走后,青黛和百里稷也準(zhǔn)備回京,隨行的還有陳三娘和小西。
陳三娘一直坐在馬車?yán)锩骈]目養(yǎng)神,小西則躺著,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師父,你別睡了,咱們說說話。”
“說什么?”
“師父也真是的,都愿意去京城了,為何不愿和他們坐同一輛馬車,大家坐一起也熱鬧一點,一路上可以聊聊天解悶。”
小西埋怨了一句。
“人家小兩口過二人世界,你去湊什么熱鬧。”
“師父這是認(rèn)可這一對了?”小西笑嘻嘻問。
“說的好像我不認(rèn)可他們就會分手一樣。”
“我看好她們。”
“再過十年再說這話,看看會不會打臉。”
對于皇室的人,陳三娘始終是不看好的,但她也不想阻攔,都是成年人,沒啥好管閑事的。
“師父,你以前說你有兩個家鄉(xiāng),那個家鄉(xiāng)到底在哪呀,你會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話,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
原本閉著眼睛的陳三娘忽然睜開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直到小西叫了她好幾句才回過神來。
“那個地方回不去了。”
“為什么?”
“太遠(yuǎn)了。”
小西正準(zhǔn)備問,陳三娘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等我死了興許能回去。”
“師父就是小氣,這一次師父為何忽然改變主意要進京?”
“這不是你一直盼著的事么,正好替你省了不少口水。”
小西搖頭,“我知道還有別的原因,師父,你和我說說,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這一路還遠(yuǎn)著呢!”
陳三娘不說話,小西不斷的央求,甚至準(zhǔn)備爬起來,陳三娘實在是被纏的沒辦法,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小西,開口道,“我發(fā)現(xiàn)了幾處疑點,想親自去查清楚。”
“什么疑點?”
陳三娘沒有直接回答,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遞到小西面前。
小西接了過去,看到上面繡著一朵大紅色的彼岸花,下面有個小小的沈字。
這手帕看起來就有些年頭了,已經(jīng)開始泛黃,她疑惑的問道,“師父,這是沈韻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