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里面寫的如此真情實感,怎會是戲言,五公子如此驚世駭俗,我一定把這信送出去,讓世人好好看看五公子是何許人也,我這就不叨擾了,右相節哀順變。”
嚴斌說完就要走。
周仲伯沒有說什么,臉色完全沉了下去,他當然知道這事有多嚴重,也很清楚沒法阻擋嚴斌,只要能夠保住周逸的性命,別的就先放一放,這事才是最重要的。
周誠急了,這些信若是傳了出去,周家的名聲怎么辦?周逸和青黛還如何在京城立足?尤其是青黛,她是太子妃,這種事情有損皇家顏面,到時候皇上不知道會不會出手干涉。
捏造的流言都可怕,更何況這種有證據的流言。
“慢著。”
“周大人有何指教。”
“嚴大人,你可以走,你得把信留下。”周誠道。
“嚴大人,這些信是我周家的東西,嚴大人若不留下,休想走出周家大門。”
說話的是周淵,雖然嚴斌帶了不少人過來,他們手上的人也不少,只要一聲令下,可以阻攔嚴斌。
嚴斌冷笑一聲,“我這是執行公務,周將軍若執意阻攔,那別怪本官不客氣了,真的鬧到皇上那里,本官也不理虧。”
“嚴斌,你以為我不敢動手。”
周淵氣勢逼人。
“周將軍好大的口氣,那就試一試,看看我嚴家的兵是不是吃素的。”
嚴斌眼中流露出一絲狠勁,他倒是希望周淵動手,反正理虧的就是他們,他有搜查令,是正常的執行公務,周家強行阻攔,還能給周家安一個窩藏通緝犯的罪名。
院子里面頓時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周淵,退下。”周仲伯忽然出聲斥責,說完走到嚴斌面前,語氣極為客套,“周淵久不在京城,性子沖了些,還望嚴大人不要計較,本相親自送嚴大人出去。”
“還是右相明理,反正府中有喪事要辦,右相接下來在家稱病就是了,誰也沒有膽子來右相跟前嚼舌根。”
嚴斌笑了笑。
“嚴大人要怎樣才能把信交給我們?”這一次開口問話的是周云。
嚴斌望向周云,“只要周逸愿意主動伏法,我可以給右相留個面子,只當今日從沒有見過這信。”
他更想要的是周逸的命,周家公開支持百里稷,處處幫著百里稷對付他們,他們早就已經視周家為眼中釘,想要除掉整個周家,只是周家根基太深,一次拔除也不可能,加上周家人丁興旺,必須得一點一點的來,周逸已經落在他手上,必須得死。
若是這樣讓他逃脫,他顏面何存。
只有親手殺了他,這口憋著的氣才算出了一點。
用性命去換幾封信顯然不劃算,況且嚴斌也不是可信的人,周云也不在說話,想著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流言蜚語。
一個人影忽然沖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從嚴斌手中奪過那些信,嚴斌出身將門,本身也是有武功的,他知道那是周逸,反應過來的他馬上纏住了周逸。
“抓住他。”
士兵也紛紛圍了上來,已經將周逸團團圍住。
周逸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也沒有打算跑,用力撕掉了手中的信。
直到看到信全部都被撕成碎片,他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