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開庭的日子,我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十幾分鐘到的。我到的時候張旭已經在法庭外面的座椅上等著了。這卻讓我有一些意外,因為以前每一次開庭的時候他都是按照時間去的,從來都不提前。沒想到這次卻提前了。
看到我以后,他問我:“你來了?”
“嗯。”我點點頭,沒有多說別的,也沒有坐下,只是在一旁站著,因為沒有到開庭的時間,所以我們得在那里等著。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張旭坐在那里,而我只是站在窗戶邊上,眼睛戶著窗外。這時候的心里百味雜陳。曾經下定決心,這輩子再也不離婚,可沒想到又走到了離婚這一步了。想想這幾年來真的是快樂少痛苦多。
到現在我才算徹底的明白,其實我也只不過是張旭找的一個帶工資的保姆而已。甚至連保姆都不如。即使是保姆,他說話也得客客氣氣的,不可能說罵就罵,說打就打。而且即使是保姆他也得給人家開個工資的。我不但是把所有的錢都搭了進去,還遭了那么多的罪。如今還不知道能不能分得到財產。如果一點錢都分不到的話,我還得自己還小波的錢。也就是說如果我分不到一點財產的話,那么我不僅白給人家當了這么多年的苦力,而且還得背了一身的債。
就在我還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法官叫我們的名字:“張旭,紀文麗,你們進來吧。”我一聽趕緊收回思緒,和張旭一前一后的走進法庭。
坐下之后,他仍然是坐在原告席上,我坐在了被告席上。離上次張旭起訴離婚的日子還不到八個月。看來張旭當初想要離婚的決心是多么的強烈呀?
可是從張旭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已經猜到了他和那個女人已經是分道揚鑣了。當初那么熱烈的愛,你儂我儂的,卻沒有想到真正生活到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能堅持多長時間。不知道這對渣男渣女到底是誰又出了問題。不過十有八九還是那個女人不想和張旭過了。當初我曾經勸過張旭,我說:“張旭,你的第一段婚姻就是因為出軌而離的婚,可是你最終也沒有和那個女人走到一起去。這次你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可你們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一般婚外情能走到結婚那一步的很少。所以張旭,同樣的錯誤你別犯第二次。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如果你能和她徹底的斷了,我寧愿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可是張旭卻執意不肯。他認為他找到了知己。或許那個女人比我更懂得男人的心理吧?或許那個女人不過也是張旭利用的一個備胎而已。因為張旭和我離婚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她,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房子。他就是想把我們婚后蓋的房子轉為他婚前的個人財產。
這樣想的話,那么那個女人也不過是張旭的另一個務胎而已。所以他們兩個人是否誰在心懷鬼胎,我也不想知道。只是預感到伴隨著你應該是徹底的沒有希望了。
我們坐下來以后,同樣是法官確定了我們的身份以后,又宣布了一些庭審時候要遵守的紀律,這一切都完成了以后,才開始進入了正式的庭審過程。
法官先是問張旭:“張旭,你為什么提出離婚?”張旭很平靜的說:“自從上次法院給我們調解以后,她雖然答應了回家,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這樣的夫妻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我提出了離婚。”我在一邊聽得心里的氣已經再也控制不住了。本來來之前我已經勸慰自己一定要心平氣和的。但是在張旭胡說八道的情況之下,我還是把壓抑在心里的怒氣暴發出來了。
我居然拍著桌子怒道:“張旭你能不能不昧著良心說話?是我不回家還是你不讓我回家?”
見我發怒張旭并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法官見我如此,她就生氣的說:“有話你好好的話,拍什么桌子?”我聽了法官說的話才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太失態了。可能是心里積怨太多了吧?一直沒有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