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不遠(yuǎn)處,兩個娉婷少女站在角落里,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團(tuán)。
“三娘,這味道真是夠嗆的!”
“我們快走吧!”
兩人剛來的時候,那股嗆人的味道還十分的濃烈,就連那些專門坑害人的挖坑人都堅(jiān)持不下去,早就四散跑開了。
倒是這兩位生的花容月貌的小嬌娘,頂著刺鼻的味道,一直堅(jiān)持著。
那略微高挑一些的小娘子,面容白皙,柳眉杏眼,撇嘴不忿道“你現(xiàn)在知道要走了?”
“我早就說了,根本就不應(yīng)該過來!”
梳著雙丫髻的小個娘子,名叫芝蘭,捂著嘴偷笑道“三娘,我不過是聽說這病秧子近來似乎是康復(fù)了,一時好奇。”
“其實(shí),娘子也想看看他變成什么樣了吧。”她出肘懟了懟三娘,一臉得意。
“有什么可看的,我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還不如繼續(xù)念書呢!”三娘豈能承認(rèn)被她瞧出心事,作勢要走,芝蘭連忙抓住她的手臂。
“好娘子,你整日里就知道讀書,總也有膩的時候吧!”
“出來瞧瞧新鮮事,不是很有意思嗎?”
“噓!”三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閃身就躲到了小巷口。
“三娘,怎么回事?”
“別說話!”
三娘秀美的雙眼,凝視著前方,一身著水藍(lán)色袍子的小郎君,從范先家門前的大坑里竄了上來。
這人和剛才那些隨便圍觀的百姓,一看就不是一類人。
魏三娘一向是個謹(jǐn)慎的人,瞬時腦中就鈴聲大作。
有問題!
她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跟了上去。
西市里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是熱鬧的喧囂聲,擺攤子的,買東西的,走街串巷的小販,處處都是人影。
也并沒有人專門注意兩個漂漂亮亮的小娘子究竟在做什么。
更何況,兩人出門,本來就是秘密行動,為了掩人耳目,早就帶了稚帽。
帽子一兜起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很快,那男子便鉆進(jìn)了一個酒肆。
“嘖嘖,怎么進(jìn)了這種地方!”三娘不忿的說道。
“三娘,這樣的地方我們也不方便進(jìn)去,要不然回家吧。”魏家如今也沒有個能夠管事的長輩,三娘的安危幾乎就是芝蘭一個人負(fù)責(zé)。
這件事一發(fā)生,芝蘭立刻就后悔了,早知道,今天就不應(yīng)該找借口拉著娘子出來。
若是惹出事來,可如何是好。
她拉著三娘,期盼著她能快點(diǎn)放棄,然而,很遺憾的,魏三娘一向是個一根筋的執(zhí)拗的人。
一旦決定要做什么事情,就必須做到底,一直到成功為止!
酒肆這樣的地方,她們兩個小娘子鉆進(jìn)去,目標(biāo)未免太過明顯,這一點(diǎn),魏三娘也不是沒有考慮到。
不過,她還是不愿意輕易放棄。
還有辦法,一定!
她仰頭向上,使勁的巴望。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只一個彈指的功夫,那水藍(lán)色袍服的年輕男子便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他坐到了二樓,而且,座位前面的窗子,竟然是打開的!
遠(yuǎn)遠(yuǎn)的,可以看到,在男子的對面,亦坐著一個年輕男子,而且,雖然她看不清楚,隱約之間卻感覺,那男子生的比她跟蹤的那一位,還要俊秀幾分!
這是怎么回事?
肯定有陰謀!
“我們走!”
她轉(zhuǎn)身便走,沒有多做停留。
兩人急匆匆的走了一段路,就連腳下的絲麻鞋子都沾滿了泥,裙角也染上了土,因?yàn)榭偸菒炘谖葑永镒x書,不見陽光的青白的臉,居然也浮現(xiàn)了紅潤。
“三娘,我們怎么又回來了?”芝蘭蹲在巷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