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去廁所,她是不能走出這間房了。
這也是郭家懲罰下人的一貫做法,別看他們夫婦靠山極大,卻從來都不是苛待下人的。
打罵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縱容自己的囂張之氣,只要適當(dāng)懲戒,讓他們記住教訓(xùn)即可。
一段時間實驗下來,效果不錯,比那些動輒打罵的家庭,更能夠讓奴婢們聽從教誨。
“你……我讓你去懲罰她,你為何說不出口?”
“難道,她不該罰嗎?”
甜杏自顧自的回到了廂房,武和立刻發(fā)難,郭孝慎委屈的不得了,哎哎說道“我不說,你怎么也不說?”
“你若是覺得我辦事不利,可以自己說,你要是覺得我罰的輕,可以再去跟甜杏說清楚,打她一頓也就是了。”
“我絕不反對。”
“我要是說得出口,還會找你嗎!”
“終歸還是敏敏的錯,怪罪奴婢,也是于事無補。”
“你說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敏敏……她不會有事吧!”
郭孝慎不無憂慮的看著妻子,武和亦是唉聲嘆氣,雙手放在膝上,無力至極。
“我也說不清。”
“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至少,她身邊還有范先那少年,兩人結(jié)伴,總不至于出問題,如今,我大唐四海升平,秩序井然,只是去洛陽,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
“只是,我們也不知道裴范先他去洛陽要做什么,看起來也不是去游玩。若是他要做的事情有危險的話,那敏敏跟他在一起,會不會也有危險?”
郭孝慎連連嘆氣“我也是擔(dān)心這個。”
“我聽說,范先把操辦婚事的事項全都交給了他們東劵房的三叔公,自己一點也沒摻和。”
“這只能說明,天他是回不來的,既然是只身去洛陽,肯定也不是去游玩。”
“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兩夫妻坐在一起,持續(xù)處于女兒不告而別的迷惑之中,想干就干,一向是敏敏的辦事方式,這并不是受到了范先的影響。
可是,她跟著人家小郎君同行,這一路上,若是弄出什么不妥當(dāng)事情來,這可如何是好?
“和兒,你說,敏敏和范先,他們不會……”
“不會什么?”
“不會鬧出什么風(fēng)流韻事吧!”
郭孝慎搜刮肚腸,想了半天,終于選了一個能讓武和明白含義,還比較文雅的詞。
武和聽后,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旋即又笑了。
“老頭子,你想的也太多了!”
“敏敏那孩子我了解,雖然做事是魯莽了些,可是她心地純凈,絕對沒有斜的歪的。”
“她雖然喜歡裴小郎君,卻也絕對不會讓他近身,再說,我看著,裴小郎君也不是那般孟浪的人。”
“這一點我們可以放心。”
“唯獨要操心的,卻是他們的安全。”
“雖說洛陽城治安良好,可一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也還是讓人擔(dān)憂。”
“說的就是啊!”
一提起這兩人的安全問題,兩人的心情就又開始晦暗起來,雖然敏敏的武藝高強,可是她還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裴范先,會不會拖了他的后腿。
遠在城外的老裴冤得很,嫌棄我拖累,快把你們的寶貝女兒請回去啊!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