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體是什么關系,恕我不能明言,不過,因為群芳苑現在也被牽扯到這件事中,多少也算是被連累的,我們來到洛陽,正是為了調查銅料失蹤之事,若是薛老板能相助一二,對群芳苑也有好處,當然了,我們絕對不會把薛老板今天說的話傳出去。”
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內心也是有糾結的。
很顯然,現在以他們和芍藥的對話來看,再想隱瞞身份,已經沒什么意義了。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肯定是朝廷的人,說不定還是陛下親自派來的呢!
有這樣的強力大腿擺在眼前,還猶豫什么?
直接抱緊就對了!
于是,薛老板就做了這樣的選擇。
“薛老板,你好像并不吃驚啊!”范先笑笑,這老漢,果然心里藏著事。
老薛亦笑笑“要說一點不吃驚,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許少監怎么會和銅料牽上關系。”
“在洛陽,他一向只負責疏通洛河河道,管理河上航運這一類的事,不過,這一段時間,他確實在洛陽,不在長安。”
看看,果然問出消息來了吧!
“不在長安?”
“難道,他還真的在洛陽主持水道疏通的事務?”
“那怎么可能!”
“據我所知,這一年來,洛陽城的各條水道,包括洛河渡口還有那些渠水,就從來也沒有疏通過。”
“完全沒有任何的工程,許少監能坐鎮什么工程?”
這個該死的裴炎!
一想到許自清在洛陽城閑著兩只手,什么事情也沒做,還放了一個假消息,他就想激情辱罵這個老賊。
若是他能早一點派人出來調查,而不是什么都等著他,唯恐他裴范先占便宜的話,恐怕早就能揭穿他的騙局了!
結果呢?
他倒好,在長安像只沒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也不干正事,白白耽誤了這么長的時間。
要是早行動,說不定現在新錢都已經鑄出來了。
當然了,目前為止,這屬于他的癡心妄想。就算銅料到位,以長安城那些老狐貍的招數,也絕對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
層出不窮的手段還多了去,要想達到目的,需要努力的地方還很多,斷不能心急。
“你可知道,許府在哪里?”
要不然,就來個秘密探查,說不定能得到一些線索。老裴也很為難,目前來講,他也不是朝廷專門委派的負責此事的大臣,這也就是說,他沒有在洛陽城暢通無阻的特權。
以他現在的身份去和許自清對峙,手上還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只能被他懟回來而已,沒有任何的勝算。
他開始有些后悔,當初真的不應該這么輕易的就答應裴炎和太子,就算有太子的令牌又能怎樣?
許自清依然可以矢口否認,反正你也沒有證據。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你一旦和他正面接觸,那就等于是亮明了身份。
他那么狡猾的人,必定會打草驚蛇,再想找證據,保準被登天還難。
沒辦法,只能暗搓搓的調查了。希望今天能抓到一些真憑實據,這樣才能將許一擊即中。
總的來說,薛老板還是個靠得住的人,他沉吟了片刻,便說道“在歸義坊!”
也就是說,不是光宅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