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就不該圖你們好騙把你們三個招進來!”
顧雪瞪了佐藤繪衣一眼,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她嘴上說得很兇,但動作卻一點都看不出她有多兇。
她最后還是沒有頂住佐藤繪衣的一哭二鬧三撒嬌,將零食的小包裝袋遞到了她的嘴邊,打算讓她嘗一口。
佐藤繪衣開心地彎下腰,鬼鬼祟祟,自認為別人不會發現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三四顆蠶豆,接著直起腰,誒嘿嘿地傻笑了起來。
她那被蠶豆撐起的腮幫格外明顯。
顧雪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接著望向三原小姐。
“來。”
三原小姐遲疑片刻,彎下腰來,動作輕柔地撩起了耳畔邊的長發。
顧雪給她也喂了幾顆。
等三原小姐直起腰來,顧雪往旁邊一瞥,眼角余光敏銳地捕捉到佐藤繪衣拼命咬著嘴里的蠶豆,就跟個小松鼠一樣。
但顧雪一看過去。
她就立刻停下了咀嚼,一臉正經。
但鼓起的腮幫還是很明顯。
顧雪又好氣又好笑。
將手中還剩下一點的蠶豆塞到了她手中,道:“給你給你,全都給你。”
佐藤繪衣傻笑了起來“誒嘿嘿……”
顧雪“……”
她有些無語。
你說佐藤繪衣,陳安,關谷阿澄做事不行吧。
顧雪不這么覺得,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他們其實蠻厲害的。
經過最開始的萌新期后,在顧雪的教導下,他們三人的作畫能力突飛猛進,現在其實已經不輸給工作室的任何人了。加上他們又年輕,精力旺盛,每次有什么難搞的卡,三澤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三個,他們每次也能很快地完成。
顧雪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有什么拖卡敷衍的行為。
但你要說他們有多好吧。
也不見得。
大概是因為年輕的緣故。
三人相比較于同期跳槽過來的那些中堅原畫,少了一絲穩重,多了一絲活潑。
每次關谷阿澄擠兌佐藤繪衣讓她去扛水,陳安每次有新人來都要吹一遍顧雪,都能看出來……他們還挺愛玩的。
而且最近似乎越來越過分了。
連陳安這種性格的人都能答應出蔬菜煮什么壽喜鍋……簡直是見鬼了。
顧雪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他們三個人了。
幽幽嘆了口氣。
佐藤繪衣咬著蠶豆,看到顧雪嘆氣,連忙道“前輩,我們下次就改……”
“你們就是閑的。”顧雪瞪了他一眼,“看來原創企劃一定要做了,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什么叫難搞的工作,不然你們還不真的要在我的辦公室里煮壽喜鍋!?”
“誒……”佐藤繪衣敏銳地察覺到顧雪話里的關鍵詞,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妙。
但她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終于不是鬼鬼祟祟和破門而入。
而是正兒八經的敲門。
顧雪差點喜極而泣“……請進。”
“顧雪,你回來啦!”
聽到顧雪的回應,三澤廣推開了門,頂著個禿頭,快步走了進來。
他終究還是沒頂住。
全禿了。
主要是他的新婚妻子嫌他地中海太難看,將禿未禿的,就帶他把剩下的頭發全給剃了……
剛開始三澤廣頂著個光頭來工作室的時候,還特不好意思,但經過一段時間,他也適應了,每天風風火火地在工作室里跑來跑去,成為了工作室一道另一種意義上的“靚麗風景線”……
顧雪看了眼三澤廣能反光的額頭,又看了眼像松鼠一樣啃食著蠶豆的佐藤繪衣,感嘆道:“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