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偲此番入京,奉的是皇帝親詔,太子特批,就連當初南巒公返京時,也未曾有過這般規格的待遇。東宮六衛,向來只負責護衛太子,何曾外派保護過他人。
行轅的安保,分為兩部分,外部由虎賁率衛巡邏守夜,內部則由延平王府的親兵護衛當值。付文寬不敢大意,即使軒轅偲已經說明這個來歷不明且身手高超的女子,是他的故舊。付文寬找來親兵統領,將事情原委詳細說了一遍,最后兩人合計,隨時等候帳外,但凡察覺出什么異動,第一時間就沖進去。
“還你什么?”軒轅偲拿著手里油燈,挨個將帳內的燭火點起。
女子面若寒霜,語氣強硬“我肯定是丟在了那里,若不是被人拾走,不可能尋不到。”
“姐姐丟了東西,卻找我索要,這未免也太不講理。”軒轅偲自然知道她所指何物,但并不想就這么輕易的交還,“若不信,這行轅內外,隨你翻找。”
“堂堂永王世子連尋常人家的東西也要昧掉?”
軒轅偲笑道“我只是延平王府的公子,并非世子?!?
女子咬牙又說“若不再交出,定要你好看!”
“這個木牌如此重要?”軒轅偲斜靠在案邊,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木牌,借著燈火,仔細端詳,“姐姐的名字里帶月?”
“還我!”
軒轅偲看看女子,再看看手里的東西,突然將木牌藏在了身下,笑瞇瞇說道“我撿到的東西,便是我的,姐姐若有本事大可來搶?!?
女子似乎是被他這幅潑皮無賴的樣子氣到了,一雙如滿盈秋水的眼睛此刻已充斥著怒火。彈指之間,已拔出匕首架在軒轅偲的脖子上?!靶菀詾槲也桓覛⒛悖脕怼!?
軒轅偲只知道她身手矯健,卻沒想過會如此之快,訕訕而笑,不敢多動“姐姐何必生氣,不過與你玩笑而已,東西就在我身下壓著,自取便是?!?
女子狐疑的看著他,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公子,翻不出什么花樣。于是,伸手朝他身下探去,果然摸到了木牌。軒轅偲乘機捉住她的手腕,借力將人拽倒,女子一時失了重心,整個倒在他身上。
青絲如瀑,鋪滿在軒轅偲的胸前,女子的腦袋也靠在肩頭。軒轅偲聞到一陣藥香,脖子處也感覺到她呼吸時帶出的氣息。
“你……”女子坐在軒轅偲的身上,整個人陷入極端的憤怒,再次緊握住匕首,作勢就要刺進他的胸膛。
“怎么停下了?”軒轅偲并無任何阻攔的意思,嘴角帶著幾分奸笑,“姐姐生的這般美麗動人,沒成想脾氣卻是火爆極了。”
并非女子一時手軟,而是她發現軒轅偲還身著了一件軟甲?!澳憔氝^拳腳,為何之前不反抗?”
“我若直接動手,還有機會擁姐姐入懷嗎?”
“登徒子!”女子剛才想取他性命不過因為一時氣憤,見木牌已經到手,便也不想再作糾纏。起身,將匕首收起,別在襟帶里處。
軒轅偲趕忙跑去帳門口攔她去路,雙臂張開,神情甚是懇切“為何總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我們很熟嗎?”
“但我對姐姐一見傾心!”
女子抬頭看著軒轅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回道“此話對我沒用?!?
“如何才能信我?”軒轅偲的神情很真誠,“就算姐姐無意,但已是第二次見面,名字總能告訴我吧。”
“時依?!迸油崎_軒轅偲,將帳簾撩起,徑直走出。
賬外偷聽的付文寬,以及親兵統領,被嚇了一跳,立刻站立的筆直。軒轅偲走出大帳,目送著女子離開,眼中盡是依依不舍。
“公子,歇息去吧,人已經走遠了?!庇H兵統領名叫丁占,是延平王府的老護衛,軒轅偲自出生起,他便在職。
軒轅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