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很快把臥室里收拾干凈,又按照童筱筱的要求,來回擦了二十多遍地面。用消毒液把臥室里里外外都噴灑了一遍,然后拎著垃圾扔去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但即便如此,童筱筱依舊覺得惡心透了。
她臉色蒼白道“晚上八點前收拾一間房出來,我要換房間。”
“我看地上只有瓶子還有一些碎肉,是……還有什么東西嚇到你了嗎?”阿姨有些擔心。
那張賀卡已經被童筱筱給燒了,阿姨并沒有看到內容,也不知道那些肉糜是什么東西。
距離收到快遞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童筱筱仍覺得胃里在不斷翻涌,“沒事。你休息一下,記得晚上前收拾房間就可以。”
阿姨給她倒了杯溫水,“如果叫鐘宴的這個人寄了不好的東西,那下次看到他的快遞,要不直接扔掉?”
“不用。看到他的快遞你不要動,拿來給我。”
鐘宴除了喜歡準備一些,他覺得是驚喜的禮物給她以外,也喜歡在做一些針對她的事情前,給她發預告。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
“我出謎題,你來解答,我想看看你的本領都是我教的,會不會跟我心有靈犀。”
“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不是嗎?”
慕修臣匆匆忙忙買鉆戒回來,就發現童筱筱的氣色看起來不大好。他隨手將鉆戒盒子塞進兜里,快步走過去,蹲在她跟前。
“怎么了?”他擔憂道。
阿姨在一旁道“有個叫鐘宴的人寄來東西,把太太嚇到了。”
“他在快遞里說什么了?”慕修臣心里咯噔了一下,抓著童筱筱的手沒控制好力度,她悶哼了一聲。
慕修臣立刻松開手,心疼道“弄疼你了嗎?”
童筱筱動了動手腕,無所謂道“小時候被虐待多了,沒練出來抗性,反而比普通人痛覺要敏感很多。所以不是你的力氣大,只是我反應大而已,你不用內疚。”
她牽了牽嘴角,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也因為她這個笑扭曲起來。
慕修臣看著她臉上的傷疤,想起童筱筱當時在綁匪跟前無助求他時的絕望模樣,心臟一陣密密麻麻的疼。
那時候,她要比他想象的還要疼痛啊……
見此,童筱筱好奇道“怎么了?我們在一起那么久,我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嗎?”
“說了……”
兩個字,就像是用盡了慕修臣的所有力氣。
童筱筱晃晃手腕,哄道“真沒事,你看,你反應也太大了些。對了,鐘宴寄來東西,你怎么那么緊張?”
她對他的態度沒變,鐘宴自然沒說什么不該說的。
慕修臣輕輕給她按著手腕,垂眸道“你做過他的情人,我怕你被他拐跑了。”
他又撒謊了。
他曾經說他討厭她撒謊,可他現在卻對著她滿口謊言。
“他?”童筱筱唇邊溢出一聲譏笑,“我跟他有仇,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男人,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她這語氣,顯然兩人結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慕修臣停下按摩的動作,“他傷害過你?”
“做過很多惡心我的事。”
“那……如果他努力彌補你,你會原諒他嗎?”慕修臣低著頭,眼底晦暗不明。
童筱筱剛剛吐了太久,胃里不太舒服。
她端著杯子喝了幾口水,“怎么可能?慕修臣,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做錯了,都可以彌補的。事后彌補這種做法,聊勝于無,不過太過廉價。”
童筱筱提起鐘宴,興致缺缺,“我們別說他……”了。
手突然被抓住,慕修臣把鉆戒套到了她手上。她愣愣地看著他,“沒求婚儀式,你這……連我愿不愿意都不問了?”
“你之前已經答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