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見到紅色寶馬在街道上開的有多慢的民警遲疑道“寶寶,在山上真是你們開的車?那你們在市區里怎么那么慢?”
安安在童筱筱注視下,老老實實道“山上我們在逃命,開得可以快點,市區里有限速。昊昊忘記限速多少了,我們只好慢一點咯。”
竟還有理有據。
民警們暫時也沒時間追究小家伙們飆車的事情,商量怎么抓綁匪——
“那個山高,如果綁匪把兩個孩子帶到了山頂或者半山腰。在沒車的情況下,他只用這么點時間,確實下不了山。我們現在帶孩子去出口堵人,應該能抓到那個綁匪。”
“他沒車,但是他說不定有同伙,可以聯系同伙接他。”
他們正商量著怎么抓綁匪,安安弱弱地舉起小手,“警察叔叔,大個子叔叔沒辦法打電話哦。”
“嗯?”
安安在自己背帶褲前大衣兜里掏啊掏,翻出一堆棒棒糖跟小零食,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手機。
他雙手舉起來,仰著小臉道“吶,大個子叔叔的哦。有人給他打電話,安安沒有接哦。媽咪說,沒有經過主人允許,隨便接別人電話的不是好孩子。”
眾人,“……”
嗯,所以你飆車、綁人要錢、搶綁匪的手機,但你還是個好寶寶。
民警們接過手機,從里面翻出來了卞瑞跟人說綁架兩個小家伙的事情,這下連物證都有了。
警局混亂一片。
安安昊昊再怎么聰明,也只是小孩子,說不清卞瑞、曾凝煙還有他們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只能確定下來卞瑞嘗試綁架他們,而指向曾凝煙企圖綁架他們的證據幾乎沒有。
倒是兩個小家伙跟曾凝煙要錢不成,嘗試著賣了她是真的,曾凝煙手機上還留著證據。
安安用她的手機聯系了她通訊錄里的一個老總,以一百萬的價格成交,答應把她送到酒店的特定房間,上面還留有雙方進行交易的聊天記錄。
不過因為這項交易并未完成,而且安安昊昊又才五歲,最后只是批評教育完事。
民警們都去山上出口堵人去了,只留下來一個人值班。
時間已經很晚了,民警說幾人都可以走了。
曾凝煙拿回自己的手機,看了眼安安跟那個老總的聊天記錄,抓狂地問道“我一天都不只一百萬,你賣我竟然才賣一百萬?你這是看不起誰?是不是童筱筱教你這么做,故意讓你出這個價格,貶低我身價的?”
民警,“……”
這關注點也挺清奇。
不過不等他在中間調和,慕修臣站到了安安面前。
他冷冷看著曾凝煙,一字一頓道“看上去,你似乎沒有半點悔意?”
“受傷的被欺負的是我,我沒有追究你兩個兒子,就已經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了。我為什么要有悔意?”曾凝煙說話時,手忍不住去摸頭頂上被薅掉一團頭發的地方。
那里光禿禿的,空調風一吹有些涼,讓她的心也跟著是涼的。
這樣子要讓她怎么見人?!
慕修臣面對她的控訴,連神色都沒怎么變。
他冷嗤道“警察抓不抓你是一回事,今天你對我兩個兒子想要做什么,是另一回事。你該不會以為,鐘宴會無條件為你撐腰到底吧?”
“鐘總當然會為……”
曾凝煙下意識開口想要反駁,可說到一半,臉色就白了。
她簽約到鐘總公司名下的事情,還沒對外宣布,慕少是怎么知道的?
曾凝煙滿目驚恐,而慕修臣只是目光薄涼地睨了她一眼,便跟著童筱筱還有兩個孩子一起離開了。
等他們走后,曾凝煙回過神,才發現一旁民警盯著她看。
“看什么看?!”曾凝煙惱羞成怒地對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