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抓誰啊?
殺人的武學生,還是國丈府的人?
國丈是皇后的父親,皇親國戚,皇后剛剛為皇帝生下皇子,而另外一方只是個普通的武學生,在一般人看來,抓誰自然不言而喻。
但在曹化淳看來,皇帝的意思恐怕沒有這么簡單,所以曹化淳沒有立刻讓人傳旨,而是輕輕請示道“陛下您說的是?”
朱由檢回過頭來,雙眼噴出怒火,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迸出
“讓許顯純替國丈清理一下家宅!”
朱由檢之所以憤怒,是因為上一世時的怨念再次涌入腦海。上一世亡國之前,國庫空空如也,連給守城士兵的餉銀都無法發出,眼看著闖賊即將兵臨城下,朱由檢萬般無奈之下,打起了讓勛貴們捐獻的主意,希望身為國丈的周奎能帶頭響應。
然而周奎卻一毛不拔,還是周皇后看不過去,給了周奎五千兩銀子,讓他帶頭捐獻,然而周奎竟然扣下其中兩千兩,只捐出三千兩銀子。
這讓朱由檢對國丈周奎如何能有好感?只不過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愿理會罷了。
誰知道周奎竟然肆意兼并田地,還把注意打到賞賜給的禁衛軍田地上,竟膽大包天從禁衛軍家人那里巧取豪奪,這實在是觸了朱由檢的逆鱗!
禁衛軍,是朱由檢中興大明的希望,童子營,更是朱由檢未來控制天下的依仗,童子營里每一個人的名字朱由檢都能叫的上來,李定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豈容周奎家仆肆意抓走打殺?
武學外,雙方還在對峙著。
上百嘉定伯府的家仆把武學大門封堵著,一個個叫囂著讓武學交出殺人兇手。
童子營的人在劉文秀的帶領下,列陣于大門口,和嘉定伯府的人對峙著,堅決不肯交人。不過對方是國丈家人,劉文秀等人也知道厲害,害怕失態鬧得太大,也不敢胡亂動手。
徐允禎左右為難之后,還是選擇站在了童子營這邊,堅持李定國應該由武學處置,順天府也無權過問。
突然間,大隊錦衣緹騎飛奔而來。
“徐世子,現在錦衣衛都來了,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看到過來的錦衣衛,周安冷笑了起來。
在周安看來,國丈是皇帝的岳父,錦衣衛是皇帝的親軍,大家當然是自家人,錦衣衛肯定是來為嘉定伯府出頭的,說不定是國丈爺請的錦衣衛。
“許指揮使,這點小事怎么敢勞您大駕。”周安笑吟吟的上前,和許顯純打著招呼。
“哈哈,錦衣衛來了,看你們還囂張不囂張?”嘉定伯府的家仆們皆哈哈大笑。
劉文秀等人則臉色發白,他們敢擋嘉定伯府家仆,敢擋順天府差役,卻不敢阻擋錦衣衛拿人。
許顯純卻只是冷冷看了周安一眼,直接發出命令“都給我抓了!”
“是!”
錦衣衛們同聲答應,向著嘉定伯府豪奴們撲去。
周安臉色大變,指著對面武學眾人,大聲道“許指揮使,你是不是拿錯了,殺人兇手在那邊啊!”
許顯純面無表情的道“陛下有旨,嘉定伯府巧取豪奪,肆意兼并有功將士田地,悍然圍攻武學,實乃無法無天。奉旨,捉拿一應人等,帶回詔獄審問。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啊!”周安張大了嘴巴,身體顫抖著道,“怎么可能?許大人,您是不是聽錯了?陛下怎么可能下這樣的旨意?”
許顯純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周安,突然一記耳光把周安打翻在地
“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也敢質疑本官?來人,抓起來!”
兩個錦衣校尉上前,把周安繩捆索綁。
徐允貞微笑著走到許顯純便面,抱拳道“多謝許大人前來解圍。”
許顯純上下打量了徐允貞幾眼,淡淡道“徐世子,你知道若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