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咱們這些人準(zhǔn)許,還想控制福建海貿(mào),簡直是做夢!”林銳笑著對吳煌說道。
林銳,吳煌,分別是福州商幫和福寧商幫首領(lǐng),在泉州幫被滅后,福建商幫以他們兩人為尊。
“他們仗著陛下支持,仗著手中兵馬胡作非為,竟然殺了黃崢滅了泉州幫,簡直膽大妄為!我倒要看看,整個福建士紳,誰會和他們合作?沒了咱們這些人合作,他們便是今年搶了些貨物,明年呢,明年又從哪里弄貨?皇家海貿(mào)商行,不過是一個笑話!”林銳冷笑道。
“林兄,咱們還得小心為妙。”吳煌卻道,“現(xiàn)在劉懋當(dāng)上了福建巡撫,李彥直是福建總兵,他們兩人把持著福建的軍政,若是一意針對咱們的話,咱們也不好過。”
“吳兄的意思是?”林銳看著吳煌道。
吳煌嘆了口氣:“林兄,別的不說,若是他們以緝拿海盜名義封鎖沿海,攻擊咱們派出的海船怎么辦?”
林銳皺眉道:“咱們可不是海盜,大不了去市舶司備案,交些稅銀。”
只要給市舶司官員稍微打點一下,隨便交些銀子,便可以取得合法的海貿(mào)身份。很多時候,海商們甚至連少許銀子都不愿出,自己隨便組織海船出海貿(mào)易。
吳煌道:“若是陛下重新派出市舶使怎么辦,他們便可以嚴(yán)格按照貨物征收稅銀。”
那樣的話,每艘海船出海將會繳納一筆不少的銀子,這是海商們所不愿意給的。
“這還是朝廷層面的辦法,若是那李彥直愿意,甚至可以派出手下假扮海盜,在海外攻擊咱們,畢竟那鄭芝龍本身便是海盜出身,對于搶劫得心應(yīng)手。”吳煌繼續(xù)道。
若是這樣的話,便會血本無歸,這是誰都不愿看到的。
林銳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們敢這樣干嗎?不怕把福建人得罪死?他們就不怕惹惱了咱們,福建會大亂?”
吳煌嘆道:“林兄,現(xiàn)在不比嘉靖年間,現(xiàn)在的日本閉關(guān)鎖國,沒有那么多日本浪人出海為盜,而且鄭芝龍都?xì)w順了皇帝,李魁奇也被他們打敗,福建沿海哪里還有可以和他們抗衡的海盜啊,而且咱們?nèi)羰钦娴哪敲醋觯帽凰麄冏サ桨驯羰撬麄兿髮Ω饵S家那樣對付咱們怎么辦?”
林銳無言了,泉州黃家的下場震懾了所有人,誰也不想成為黃家第二。
眼下福建巡撫和福建總兵都是皇帝的人,若是讓他們抓到把柄,確實沒有什么好下場。
“難道咱們就這樣投降不成?”林銳冷笑道。
海貿(mào)利潤如此之大,要生生分給別人一大塊,任誰都不開心。
“也談不上投降,”吳煌嘆道,“咱們可以適當(dāng)妥協(xié),和皇家海貿(mào)商行談判,同意把原本屬于泉州商幫那一塊的利益給他們,換取大家相安無事。”
這樣的話,等于是皇家海貿(mào)商行取代泉州商幫,福建海貿(mào)的格局還是和以前一樣。林銳想了想,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只能同意。
“就這樣吧。”林銳嘆道。
事實已經(jīng)證明,和皇家海貿(mào)商行硬拼的話只能是兩敗俱傷,這是所有士紳都不愿意的。既然打不過皇家海貿(mào)商行,那只能妥協(xié)了。
東南季風(fēng)起,到了出海的時間,然后卻只有五船貨物,李彥直和茅良哲等人都不開心。
“往日本的貿(mào)易,以生絲最為賺錢,然而咱們生絲只有五百余擔(dān),按照往年行情,充其量運到日本也就賣二十來萬兩銀子,全部的貨物賣掉,也賺不了一百萬兩,距離陛下的期望相差甚遠(yuǎn)。”李彥直嘆道。
雖然抄了黃家和許心素抄到數(shù)百萬兩銀子,但那只是一錘子買賣,以后還要靠海貿(mào)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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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