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受損很嚴重,阿拜樓受傷更嚴重。
“勉強可以戰斗,要贏的話很難。”
戰斗的話,阿拜樓要讓小刀接管他的身體了,和在雅蘭江岸鎮那里一樣。實際上小刀并不擅長戰斗,像在江岸鎮碾壓瘟疫之手與飛魔女,純粹依靠身體素質,對付沒那么強的對手還說得過去,一旦碰到的是緝捕隊這個檔次的,那點和“王八拳”無異的戰斗方式就稍有些捉襟見肘了。
“那有些糟糕了。”和阿拜樓一樣,肉山也沒指望過會有人救他。
圣鴿離人群越來越近,底下的雪格拉人注意到腳下伸開雙翅的大鳥之影,抬頭看到白色的圣潔白鴿。
消息閉塞的雪格拉的人普遍不知道這些大鳥是什么,屬于哪個勢力,他們通常都是對不明白的事情擺出戒備的表情嘖嘖稱奇。
雪格拉人并非所有人都是不明事理的,一些曾經去過泛大陸當士兵、商人、旅行者的雪格拉人則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那些圣鴿奔誰而來顯然易見。
曷薩拉瞇起眼睛,已經猜到了圣鴿上面來的是教廷的所屬勢力,是直奔阿拜樓與肉山的。
圣鴿還沒落到地面,其中一個人就已經動手攻擊,一道帶著刀尖與倒鉤的鎖鏈刺向阿拜樓。
嗖。破風聲如此清脆銳利乃至有些刺耳。
飛鎖的攻擊范圍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教廷緝捕隊的這個飛鎖使用者的飛鎖更是長的離譜,寬大的長袍下恐怕捆滿了沉重的鎖鏈。
曷薩拉來不及抽刀反應,對方這一蓄謀已久,沒有那么好攔住。
“來了。”阿拜樓看著刺向心窩的飛鎖,意識到對方打算致自己于死地,這可比要生擒他麻煩的多,對方不會對還是重傷的他留手的。
鋼鐵交擊之聲。
阿拜樓驚奇的發現雪格拉有人在他之前出手了,比起浮在半空中一圈又一圈花里胡哨的飛鎖,這把鎖鏈非常樸素。
鎖鏈前段掛著一枚拳頭大的鎖頭,它擊中飛刀,讓鎖鏈無功而返后就立刻撤回使用者的手中。
“是庫卡族的刺獾獵手,太好了,我差點就沒守護住恩人。”曷薩拉擦了一把冷汗,不敢再離開阿拜樓太遠,和笛梵達目以及十幾個其他部族的人圍在阿拜樓旁邊。
教廷的卑鄙無恥實在讓雪格拉人不齒。
“你想對我們雪格拉人的恩人做什么呢。”刺獾獵手是一個臉上畫著兩道紋身的年輕人,左手握著處決用的鐮刀,右手旋轉著掛著鎖頭的鎖鏈,多余的鎖鏈盤在一起和鐮刀一同握在左手。
他是雪格拉最擅長捕殺刺獾的人,刺獾獵手聽起來有些檔次不夠,實際上他真的不弱。靠著一手飛錘,刺獾獵手從不擔心刺獾的飛刺會傷害他。
曷薩拉和笛梵達目也抽出彎刀,他們表態的一覽無遺。他們會守護到底的。
邁克沒想到雪格拉人會阻止他,尤其是表現比較激烈,他感覺這些人應該是不認識教廷,于是告訴部下把圣鴿停在地面,由他來與對方交涉。
“真是窮鄉僻壤的地方,連教廷都不認識。”女騎士在邁克旁邊說,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抱怨“落地以后更冷了。”
“不要多嘴,以免有人聽見。”邁克說。
按照以往遇到這些偏僻地方的人,大體上邁克會自報身份,當聽聞他所屬教廷,百分之八十的地方會退讓,要是對方還不退讓,他們就展現實力,這樣不僅省事,還可以免去殺戮,兩全其美。
可惜今天他們無往不利的方式要失敗了。
“我們是教廷的緝捕隊,前來抓捕通緝犯阿拜樓與肉山。就是你們圍在一起的人,希望各位看在教廷的面子上不打擾我們的工作。”邁克信心滿滿的說,這種方式屢試不爽,教廷的名聲能夠解決很多阻礙。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