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區,大多是京城一些小商小販,平民的居所。
就像是在前世大城市里,翻開城市繁華的一面,在城市郊區、老城區內,總有一批平民住在簡陋的民宿里掙扎著生活。
這些人既適應不了大城市的壓力和快節奏,但又舍不得大城市的繁華與機遇。
秦陽和福伯走在有些坑洼的鵝卵石路上,身邊不時跑過追打嬉鬧的小孩。
現在正值飯點,整個西區炊煙裊裊,在落日余暉照耀下,反而更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福伯帶領秦陽穿過一道流水的石橋,深入到西區內部。
住在這里的平民不時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這兩位陌生人。
繼續走了近一炷香時間,福伯在一家籬笆圍墻的小院門前駐足。
“到了!”
福伯輕敲院門,過了許久,才有一位臉上帶著疤痕的男人打開一道門縫,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門外人。
待看清來人后,男人頓時放下了警惕“福老,您今天怎么過來了?”
說完后連忙打開院門,要邀請兩人進去。
“就在這說,兩句話的事!”福伯叫住了打算領兩人進門的男人,而后用嚴肅的語氣說道“戰鼓擂,龍騎隨!”
刀疤男子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無比“決定了嗎?”
“嗯!”福伯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待會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手下的弟兄們,他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刀疤男語氣有點按耐不住的激動。
“這位想必就是二少爺吧,果然一表人才,與侯爺年輕時真像!”
“來,這是你趙叔,”福伯側了下身子,讓秦陽走上前,“趙德明當年可是你父親手下的千夫長,你別看他現在和氣,在戰場上可是兇悍無比!”
“趙叔好。”秦陽禮貌的叫了一句。
“阿爹,他們是誰啊?”
這時,一個三四歲有些黑瘦的小孩從院內跑到門前,抱住趙德明的大腿,仰著頭問道。
“龍兒乖,他們是阿爹的朋友,快到阿娘那去。”看著有些兇悍的趙德明這時露出慈祥的笑容,哄完孩子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福伯和秦陽笑了笑。
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婦人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快速把小孩從趙德明身邊抱開。
“福老和二少爺快進來吃個飯吧,剛好是飯點。”趙德明打發走孩子,有些殷切的邀請。
福伯難得露出笑容“不了,幾位百夫長家再去一下。”
“要是有將士不愿打破平靜的話,就由他們。”
福伯臨走前補充道。
……
之后,秦陽跟著福伯又去了幾家將士的家中,幾乎將整個西區走了一遍。
“如何?”在回鎮國公府的路上,福伯問道。
“好兵!”
歸隱了這么久,這些將士還能保持著彪悍,好戰的特點,實在難得。
福伯也點了點頭道“二少爺滿意就行,這些將士隱姓埋名多年,又大多沒有一技之長,日子過得很是清苦。之前靠著鎮國公府接濟一點,才好過些。”
“這些人有的追隨過老國公和侯爺,如今又愿意追隨二少爺,算是一輩子都跟著鎮國公府,以后二少爺可不能虧待他們!”
“放心,福伯。我會好好待他們的。”
秦陽重重的點頭。
……
夜晚的吏部尚書府,侍衛守衛森嚴。
書房內,燭光閃爍。
“想不到鎮國公府落寞這么久,居然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吏部尚書蔣方端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
“死灰復燃又如何,當初鎮國公府大公子何等驚才艷艷,到頭來還不是毀在我們手里。”旁座一位身穿黑衣三角眼的老者輕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