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竹香道,又示意她去照拂照拂述安,她通情地點點頭。
竹香領(lǐng)著述安剛出了院子,一直沉默的攬星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剛才是發(fā)了多大的脾氣,把他嚇成那樣!”
我不好意思地笑著“你說的那些事情本就讓我義憤填膺。”
“唉。”攬星微微嘆息,“過去這么些年了,我從未聽表哥提起這些事情,希望他已經(jīng)忘記這些事了吧。”
我贊同地點點頭。攬星說的不錯,往事已隨時間流去,總抓住過往不放,受傷最重的卻還是自己,我也真心希望宋炎焱能不被過往折磨。
“好了,不提這件事了。”攬星邊說邊從食盒里取出早飯,“喲,今天述安做的是廣式早茶。”
我連忙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起一個薄皮蝦餃就放入嘴中。哇,這蝦餃真真是鮮甜適口,鮮蝦味濃郁!
“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調(diào)皮。”攬星輕輕打了下我的手背,遞給我一雙筷子。
“這蝦餃委實不錯,你快嘗嘗。”
攬星夾起一個豐滿剔透的蝦餃細(xì)細(xì)品嘗著“不錯不錯,這述安真的很會做美食。”
“那當(dāng)然。”我得意地笑著。
“對了言念。”攬星驀地想起什么,“我表哥送你的生辰禮物是什么呀?先前我問他送你了什么,他一直不說,我便好奇很久了。”
宋炎焱的禮物?我想了半晌,終于記起在那日生辰宴后,我把它隨手放在了妝匣里。此時攬星忽而提起,我才想起宋炎焱竟送了我生辰宴禮物,我亦有些好奇,那薄薄的包裝紙里裝著的到底是什么?
“在我房間里。”我邊說著便起身朝內(nèi)室走去,果然在梳妝臺的妝匣里找到了那個禮物。
“找到了嗎?是什么呀?”攬星問道。
我拿著它走出去,見我還未拆開,攬星便急著道“你快拆開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卻在看見里面的東西后愣住了。
“是什么呀?”攬星走過來,“咦,這畫上的小孩像是你小時候!”
不錯,這畫上耍賴的小孩正是幼時的我。我如何能想到,宋炎焱竟送了我一幅幼時的素描像,畫中的小女孩憨態(tài)可掬,調(diào)皮無賴,和我幼時近乎一模一樣。
“他畫的真像。”我喃喃著。
“是呀。”攬星點點頭,從我手里拿過畫,“言念,你看這畫的邊角皺巴巴,應(yīng)該是幾年前畫的了。”
“嗯。”我遂仔細(xì)看了看,果然不像是新畫。
宋炎焱送我一副舊畫做什么?難不成他還是在對當(dāng)年我欺負(fù)他的事情耿耿于懷?
這么想著,我的手便顫了顫。
“怎么了言念?”
“攬星,你說宋炎焱不會因為我小的時候欺負(fù)過他還記恨我吧?”
攬星愣了片刻,隨即笑著用手指推了推我的腦門“想什么呢,我表哥會記這種仇嗎?”
“那他為何要送我一副幼時的畫像?”
“或許是他覺得你小時候太可愛,所以畫了下來。”攬星看著我道,“你且放心,不管是什么緣由,絕不會是記恨你。”
我點點頭,攬星見我還有些遲疑,便道“你若還是擔(dān)心,等他剿匪回來問他便是。”
攬星說的不錯,我也發(fā)覺自宋炎焱回金城以來,我就膽戰(zhàn)心驚的,總怕他會因過去的事為難我。其實細(xì)細(xì)想來,他并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并沒道理記恨我;而我,從何時起變得如此膽小了?
“對,等他剿完匪我問他。”我道。
也罷,我心里的這些想法著實該說出來,藏著掖著算什么?唉,想我當(dāng)年可是金城有名的混世魔王,現(xiàn)在卻變得如此扭捏…算了,不想這些了!
“攬星。”我拉起她的手腕,撒嬌道“給我講講你和何攜月的故事吧!”
一股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