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侯府才重新安靜了下來,而城中關于皇帝下聘的熱鬧的還在繼續。
“今日送來的聘禮就不會往回抬了,全部整理入庫。”
莊喜樂看著聘禮單子,里面居然還有駿馬七十二匹,想都沒想就交給了君元識,充到衛武卒里。
“不是說有幾匹很不錯的良駒?讓岳父去挑選一番,若是看得上的就讓他帶回西南。”
“多給嘉惠帶些銀錢,我看大伯他們從西南帶來的料子很好,全都讓嘉惠帶走。”
從小疼大的閨女,自己連準備嫁妝的資格都沒有,已經算是虧待了孩子,多帶些銀錢也是應該的。
莊喜樂點了頭,“我心里有數,庫房有兩株成色極佳的珊瑚樹,還是祖父留下的,就給嘉惠吧。”
那兩株珊瑚樹十分罕見,當年老侯爺還說等著初九和阿辰成親后,一人給他們一株擺在新房里,看著喜慶華貴。
君元識笑了笑,對此沒有意見,“祖父若在,也是會愿意的。”
若是祖父還在,只怕又要歡喜的哭上一場。
莊喜樂放下聘禮單子,想著還要再騰出來兩間院子才行,后日嘉惠的嫁妝就要陸陸續續的來了,禮部也會派駐官員暫時入住侯府。
君元識開口,“從明日開始到嘉惠出嫁,我就不到學院去了,有什么事你安排給我就成。”
莊喜樂舒緩了一口氣,“你就是想去我也會攔著你了,實在是有些忙不過來。”
“我列了幾眼給嘉惠的嫁妝,你來看看...”
如此,夫妻兩人在燈光下坐下商議到了半夜才去歇著...
十一月二十二,禮部的大人正式住到了侯府,莊喜樂將堆放嫁妝的院子也收拾了出來,為此還命人連夜趕工,將其中兩院打通,這才勉強放下。
“要是還不成就只能讓人在演武場搭建雨棚了。”
聽莊喜樂這么一說,云氏跟著笑了,“聽說你還要擺流水席?”
莊喜樂坐了下來,“雖說皇帝已經把這大婚辦的足夠的熱鬧,但那是他辦的;嘉惠畢竟是我的閨女,總得要做點什么,開席百桌,擺上三天流水席,也熱鬧熱鬧。”
“你自己有功夫辦下來?”
莊喜樂笑了笑,“有什么辦不下來的,府中的童管事和夏嬤嬤就能辦下來。”
“再說我開的是流水席,也不需要人招呼,量那些來吃席的也不敢鬧事。”
在莊府和本家的那些人眼中,向來大方的莊喜樂這次是一點事不不讓她們沾手,心里不踏實的很。
那些人明里暗里在云氏耳邊念叨了幾次,云氏見莊喜樂如此的繁忙也就不多嘴,“等忙過這陣子也就好了。”
“那些進府的女眷你不想招呼都推給娘來,你嫂子也在,都能給你招呼好了。”
對此,莊喜樂自然是笑著點了頭。
日子一晃就到了十二月初五,這一日侯府的下人們又得了一身新衣,男子腰間系著紅腰帶,女子都上帶著的紅色的絹花,很是喜慶。
當禮官宣布吉時已到,侯府大門打開,一連串的嫁妝開始從侯府大門抬出,朝著皇宮的方向去。
禁衛軍開道,一路鼓鑼喧天,街上的人站在道路兩邊駐足觀望。
“我的天,這送嫁妝的隊伍怎么這么長?”
有打聽到內情的人得意的說道:“這算什么,接下來七日每日都有上百抬的嫁妝抬出來,聽說有八百壹拾抬。”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眼前那流水一般抬過嫁妝箱子,全是沉甸甸的樣子,別說是實抬,就是虛抬那也是不得了是數額啊。
有人笑聲感嘆,“這么多的嫁妝皇后娘娘要花幾輩子?”
“……”
鼓鑼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