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巍峨的宮殿皇氣蒸騰,隨處可見大紅的綢緞和那些高掛的大紅燈籠,宮人的腰上全都系上了紅綢,喜氣洋洋。
和宮外的喧囂熱鬧不同,宮內喜慶之下依然莊嚴肅穆,帝后大婚本就關乎國運的大事,開不得玩笑。
喜慶中又帶著肅穆的禮樂聲悠揚響起,百官依次站立,禮部尚書一臉莊重的主持著整個大典。
一身喜服的皇帝站在金鑾殿外的白玉臺階上,叫下紅毯的順著階梯一直延伸到了遠處的,看著嘉惠的鳳攆在紅毯那一頭停下,一身紅裝的人被攙扶著下來的鳳攆,而后在禮樂聲中緩步想他走來...
被蓋頭遮擋的嘉惠看不見前方的路,垂眸看著腳下的紅毯,聽著耳畔的禮樂,緩步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她小便愛慕的男子,娘親說路是自己選的,那就要堅定的走下去,哪怕前路是荊棘,只要心中有丘壑便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她想,她的前方本就一片坦途,她只要在未來日子不迷失自己,和娘親一般懂的收放自如,便可以像娘親一般的幸福一生。
當有些微冷的手落入了一個溫暖掌心,嘉惠的嘴角高高的翹起,跟著禮官的指引完成那些繁雜的禮節,終于在禮官的高唱聲中被緩緩掀開了蓋頭,迫不及待的迎上皇帝那帶著笑意的雙眸,唇角飛揚。
接下里皇帝不顧百官目光,一直牽著她的手,當二人換了衣裳再次回到金鑾殿的時候,皇帝更是親自牽著她的手走到鳳座扶著她坐下,而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接受百官的朝拜。
等著復雜且繁長的儀制結束后已是下晌,正式入主鳳棲宮的嘉惠揉著酸疼的脖子讓人給她取下鳳冠。
好在晚上的宴席也無需她出席,總算能歇下來了。
是夜,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京都的百姓只聽到天空‘砰’的一聲炸響,而后璀璨煙花便在夜空中炸開,絢麗多姿。
緊接著,天空就被無數的煙花裝點的如同星星閃爍,城中的百姓紛紛出門仰頭看著皇宮的方向,嘴角咧的高高的,做生意的小販趁機開始吆喝,準備賺上一筆。
廣平侯府一家子都仰頭看著頭頂的煙花,君綿綿笑的眉眼彎彎,“娘親,這些煙花都是皇上姐夫給姐姐放的嗎?”
“姐姐一定會和娘親一樣幸福的。”
莊喜樂靠在君元識的肩頭,眸生異彩,那轉瞬即逝的煙花卻在她的雙眸中久久不散,嘴角微微揚起,眼中一抹狡黠,“夫君,我怎么覺得有點冷。”
君元識用自己身上大氅裹住她,扶在她腰上手微微用力,兩人貼的跟進了,“冷了就得靠近我一點。”
君綿綿仰著腦袋,笑瞇瞇擠在兩人中間,“我也冷,我要緊緊的靠著爹爹和娘親。”
身后的初九和阿辰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只有頑皮的五月鬧著的要進宮去放煙花。
景潤十七年,春節,皇帝攜皇后接受百官和命婦的朝拜,孤身已久的皇帝身旁有了皇后的陪伴更顯豐神俊朗,百官們開始期待新的一年皇后能誕下皇子,綿延帝王子嗣,以繼江山......
景潤十九年春,萬物復蘇,穿暖花開,成婚一年有余的皇后陪同皇帝參加春耕大典,帝后同耕,羨煞旁人,也在此時耕牛長鳴,年輕的皇后一腳踩空險些摔倒,隨即便是太醫喜極而泣,原來皇后已有身孕月余。
皇后有孕,江山有繼,百官恭賀,‘老年得子’的皇帝高興的忘乎所以,各種奇珍異寶,罕見藥材流水一般的到了鳳氣宮。
年邁老臣提議皇上乘勝追擊,廣納后宮,綿延子嗣以固江山,京都各家適齡貴女的畫像再一次擺上了皇帝的書桌,皇后微怒,一連三日沒能進得了鳳棲宮大門的皇帝怒氣橫生,又有好些朝臣受了牽連。
見皇帝在皇后孕期依然獨寵其一人,夜夜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