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熠,站好!”三長老看著因蹲馬步而雙腿略微發顫的何修曄,嚴厲地嚇道。
“……”何修曄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站穩,“這都兩個時辰了??!”何修曄暗自在心里咆哮,又偷偷地斜著眼偷瞄旁邊的孟靈端,發現他正滿臉通紅,一滴又一滴的汗水從他的額頭順著面頰滑落到下巴,最終凝聚成一大滴汗滴掉落在地面上,滲進泥土里,呼吸很明顯的有些急促,以他對靈端的了解,靈端很顯然是在強撐了。
“不行,再蹲就得受傷了。”何修曄想了想,突然兩腿一軟,重重地跌坐在地面上,“三長老,我不行了,好累,我支持不住了?!?
“你……”三長老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表情看著他,“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焙涡迺喜亮瞬聊樕系暮梗瑖L試著重新站起來,但卻沒有成功。
“行了,休息吧,兩個時辰后去和韻堂。”三長老無可奈何地吩咐道。
“是?!焙涡迺峡焖俚鼗貜?。
“哼。”三長老輕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三長老遠去的背影,孟靈端緊繃的身體突然放松,打了個踉蹌,幸虧是何修曄站起來及時扶住了他,才讓他不至于摔倒在地。
“阿初,你怎么樣?還好嗎?”何修曄有些焦急,一臉緊張地看著孟靈端。
孟靈端單手撐著何修曄的手臂,緩緩地吐了口氣,朝何修曄輕輕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你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強撐啊?”何修曄一臉無奈,“就為不讓你阿爹失望?”
“不是,我……”孟靈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你是為何?”何修曄不是很相信。
“沒什么?!泵响`端松開了何修曄,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阿初。”何修曄站在原地,輕輕喚了一聲孟靈端。
“走吧,待會兒還有課業。”孟靈端有氣無力地回應了一句,沒有回頭。
“好嘞。”何修曄歡快地應聲,快步跟了上去。
一望無際的雪原反射著昏黃的陽光,在這萬物凋零,千里冰封的時節,北原城內的樹即使在護城大陣的保護之下依舊由于陽光不足,而略失往日生機。陽光頭透過青黃相間的樹葉,斑駁地撒在了何修曄與孟靈端的面龐,原本還帶有些許稚氣的五官,一時間竟顯得成熟了幾分。
“阿初,半年時間真的很難入門的,要不別學了,我可以保護你的?!焙涡迺蠁问謸沃X袋問正正襟危坐翻閱著課本的孟靈端。
“不用,我可以?!泵响`端停下了翻書的動作。
“可是半年能學的真的不多?!毕袷峭蝗幌氲搅耸裁?,何修曄突然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莫不是三長老想讓你學個架勢,在外面拿把劍?;H耍俊?
“少城主果真這樣認為?”三長老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后傳來,何修曄嚇得手一歪,臉差點直接磕在桌面上。
“哪有!以您的本事,半年之后阿初一定不只是學了個架勢,我的劍術也會更加精進的?!焙涡迺险玖似饋?,一臉坦蕩。
“油腔滑調?!比L老板著一張臉剛要說些什么,卻見孟靈端站了起來,遂止住了話頭。
“父親?!泵响`端規規矩矩地朝三長老問好。
“嗯,坐下吧?!比L老走向講桌,坐在了何修曄和孟靈端前面?!艾F下只有半年的時間,學透劍道理論的確是強人所難,但凡人修習的劍術的入門還是可以的。”三長老看了看孟靈端接著說,“所謂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劍道的修習關鍵在于用,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這點,少城主應該深有體會?!比L老看向何修曄。
“確實如此,但是三長老,劍道對于絕大多數術法修士而言都是極難修習的,況且劍術修習并非一日之功,我習練劍道七年有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