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厄斯先生，您在說什么？”

卡爾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這里可是天使的地盤，虛空是絕對的禁詞兒。

“哼，你不用裝傻。”

蓋厄斯冷笑一聲，重新亮出剛才的那條項鏈，“這個小裝置能夠屏蔽外界對實驗室里的一切監聽，還能創造出一個能迷惑幾乎所有探測設備的幻象……所以，你不必擔心自己的小秘密暴露，放心大膽的說吧。”

見蓋厄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卡爾將信將疑，心想這家伙不會是與凱莎串通好了，來套他的話的吧？

“怎么？還是不敢承認嗎，你難道不想探究自己一直以來的好奇嗎，單憑你一個人偷偷摸摸的研究，這輩子都別想揭開虛空的面紗。”

卡爾依然不為所動。

蓋厄斯神秘一笑，他不再勸說卡爾，而是選擇了轉身離去，仿佛卡爾的堅持讓蓋厄斯放棄了招攬他。

“卡爾，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走到門口，蓋厄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頭朝卡爾說了一句。

“整個已知宇宙，沒人比塔達林更懂虛空……”

說完，蓋厄斯就走出了門口。

“等等……”

卡爾想叫住蓋厄斯一問究竟，他追出到門外，卻發現蓋厄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雖然不敢相信，但他居然有種蓋厄斯說的是真話的感覺。

只是……那怎么可能呢？

無論如何，卡爾也沒法去找蓋厄斯求證。

蓋厄斯說的自然是實話，塔達林以前好歹跟了埃蒙無數個世紀，對虛空的認知自然沒得說，只不過這個“虛空”嘛，指的是星際宇宙里的虛空，而不是超神宇宙的虛空。

再加上蓋厄斯微妙的態度，卡爾理所當然的被帶偏了。

這下好了，卡爾的求知欲被無限的放大，卻得不到解答……

涼冰回來了，但時間卻已經是阿拉納克兩人降臨天使之城的兩個月后，按道理她應該在一個月前就回到梅洛的，但實際上卻延遲了足足一個月。

至于這多出來的一個月時間，涼冰去了哪里，她并沒有明說，只是她回來的時候滿臉笑意顯得很是開心，而凱莎已經很少見到自己的妹妹露出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了，所以疼愛妹妹的她并未多問，只當涼冰是去散心了。

在這兩個月里，卡爾過的很是煎熬，一邊他想方設法的試探蓋厄斯，旁敲側擊其是否真的對虛空具有極深的了解，只是蓋厄斯仿佛完全忘記了當初說的話，對卡爾隱隱約約的暗示裝傻充愣，一臉茫然不似作偽。

這讓卡爾更是篤定蓋厄斯不對勁，他沒有去找阿拉納克的意思，以他的智慧不難看出阿拉納克對自己有些看不上，他懶得去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

另一邊呢，雖然他答應了凱莎不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從此不再騷擾涼冰，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放下了這份感情，甚至在漫長的時間里會變得更加深邃扭曲……

涼冰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內回來，卡爾比凱莎都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總算在今天了卻了一樁心事。

而涼冰本身對卡爾其實就沒有太大的好感，她只是看卡爾太孤僻了才陪他的，現在卡爾說研究不需要她了，那涼冰也樂的不去那個昏暗低沉的實驗室。

沒有任何一個知情者向涼冰透露出凱莎給卡爾的兩個選擇。

也沒人敢。

很快，五十年的時間過去了。

在五十年里，涼冰出入天使星云非常頻繁，每隔幾個月就要出去一趟，而每次回來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但她行蹤神秘，對微蟲洞技術的運用很快就超越了鶴熙，幾乎沒人能找到涼冰的行跡。

不知不覺中，阿拉納克不僅將天使現在的作戰思想看穿，更按照自己的理解進行了數十次的變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