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秦芳剛剛把偽裝成鋼筆的微型照相機接到手里,那一直在旁邊就像隱形人似的中年男人突然對著沐紅玉的方向厲喝一聲。
草叢中的沐紅玉不由咋舌!這天寒地凍的,她貓著腰在這偷聽,衣裳都被雨雪給澆得濕透,渾身凍得也夠嗆,不過是微微揉了揉因為彎腰不太舒服的小腹,竟然都能被人給聽到,是她動作太大還是那人耳朵太靈?
不過,換成別人肯定會被對方發現行跡,沐紅玉可是身懷空間作弊器。隨著在三醫院教會別人中醫藥知識越多,空間的用法也漸漸被她摸索了一些出來,不然以她惜命以及愛孩子的心態來說,根本就不會做偷聽這個危險的事兒。
還沒等另外兩人循聲看過來,她就心神一動,整個人都進到了空間里。是那種連同身體一起進,而不只是靈魂進入,這樣也避免了外面留著一具“尸體”。只不過,若是身體一起進了空間,便會失去對外面的感知。
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她消失的下一刻,那中年男人已經快速地出現在了她之前所在的地方。雖然她是進了空間完美躲藏起來不會被人找到,但地上依然留下了她待過的痕跡。
“剛才有人偷聽!”中年男人面色慎重。他在帆江廠待了四年,另外還有更緊要的任務,并不想因為這次的事情暴露出來。
“是誰!”云朵兒盯著秦芳“是不是你告訴了別人?”
“沒有,絕對沒有。我很小心的,而且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同別的人有交道,就是袁琴我都沒再多聯系。”秦芳自視甚高,雖然在袁琴面前賣慘成功騙了人,但卻不喜歡袁琴那種同情的眼神。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在袁琴身上多下功夫。”中年男人和云朵兒的意見不一樣,他是見過沐紅玉的,不認為沐醫生是一個好哄騙的村婦,真是搞不懂云朵兒和秦芳為什么都認定只要哄好沐紅玉就能拿到段崇文的研究成果。
然而,中年男人的身份不過是云家合作者在帆江廠的一個探子而已,云朵兒和袁琴都沒打算聽他的。
有了這個插曲,三人很快就散了。在空間的沐紅玉把手表放在了時間流動的那邊,眼見著時間都過了一個小時,才換了衣裳重新拿著雨傘出來,幾個大步上了路。
只是才剛剛往三醫院方向走了幾步,就瞧見了前方站著一個人。那個人長得普普通通,但神情陰冷,眼中的光讓人從心底涼到全身。不就是之前和秦芳、云朵兒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
沐紅玉力持鎮定,一步步往三醫院繼續走著,就在要和那人擦肩而過,那人卻是突然開口“沐醫生這是從哪來?”
沐紅玉抬頭,“這就一條路,你看不見嗎?”
“沐醫生這個時候去二廠區干什么?”那人繼續問,目光在沐紅玉全身掃了一遍。
沐紅玉卻是鎮定多了,她在空間待了個把小時,因為怕冷,可是連鞋子都重新換了一雙,如果還能看出她身上有雨雪的痕跡算她輸。
沐紅玉皺眉反過來打量那人,重重地哼了一聲“你誰啊你,我去哪需要和你交代嗎?”
果然,那人眼神閃了閃,說了句對不起飛快往二廠區方向離去。沐紅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捧著自己肚子飛快回了研究所家屬區。秦芳雖然已經確定了來意不善,但沐紅玉有空間和大力護體,根本就不怕她。家屬區里戒備森嚴,這外面的鬼魅魍魎根本就進不去,在她心里安全感十足。
只是!很多事情有時候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完美。帆江廠研究所的項目不只是一個云家在覬覦,新材料的發布固然為國家狠狠震一震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但也有不少嗅著腥味兒的貓,循著味道就找來了。
沐紅玉回研究所家屬區的時候院門還是她離開時的那樣,屋里根本就沒有秦芳回來過的痕跡。沐紅玉就覺得奇怪了,難不成秦芳拿了鋼筆照相機就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