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們告辭。秦家人自然是一陣挽留,可沐紅玉都拿段崇文的身體說事了,只能放兩人離開。
秦朗送了兩人出門,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沐紅玉懂他的意思,嘆了口氣“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但你家里頭的弟弟妹妹們能夠出去就早些送出去吧。”
段崇文是不會管秦家的死活的,而且他現(xiàn)在還看秦朗很不爽,總覺得這小子在覬覦沐紅玉。
周媽帶著孩子們是搭車走的,段崇文開過來的車子就停在秦家外面巷子盡頭的大街上,段崇文推著沐紅玉才剛轉(zhuǎn)過彎,沐紅玉就覺得風吹在嘴上不太舒服,想起來剛才在炕上被“蒸”了一會兒,難怪有些干燥。還好入冬前白玉就做了幾款潤唇膏,她今天帶了一支變色唇膏,正好能用用。
不曾想伸手一摸摸了個空,又不死心地把外套和棉馬甲的包都摸了個遍,也沒找著唇膏在哪。
“怎么了?”段崇文彎腰問她。
“你好意思問我!肯定是你拉著我的衣服拖來拽去的,把里面的唇膏都給我弄丟了。算了,我們趕緊上車吧。”沐紅玉只能有些惋惜地擺了擺手。
“唇膏?”段崇文卻是直接推著沐紅玉就轉(zhuǎn)身往回走。她的衣服他都不想交給別人碰,更別說用在嘴唇上的東西了,一想到他就渾身不舒服,就是拿回來再丟也比丟在秦家強。
不得不說,段崇文對秦家的了解還真是透徹。沐紅玉前腳下了炕,后腳就有人在炕上發(fā)現(xiàn)了那支金色金屬殼的唇膏。
“這是什么?”撿到唇膏的是段崇文三舅媽,四十多快五十歲的人了,早年又是在鄉(xiāng)下生活,哪里見過口紅長什么樣子。
但秦雅這樣的小姑娘就不一樣了,這幾天電視里鋪天蓋地的廣告可不是看著玩兒的,金屬管一出來她就認出是什么東西來了,眼睛一亮,伸手就把唇膏搶到了手里,“這是唇膏,給我用。”
“你還小,用什么唇膏,給你三姐用。”
“給你二嫂用。”
“雅雅,我拿五塊錢給你換,給小嬸行不?”
……
云朵兒站在緊閉的門外,對著秦芳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屋子窮酸,為了根唇膏爭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