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慢走,不送!”
羅坤盡管心有不甘,卻也知道勢比人強,如今他們大勢已去,就憑羅家的這幾人,想要殺死場中的少年,那是癡人說夢!
任他心中萬般無奈,最終也只能在另一位靈師的攙扶之下,狼狽不堪地離開了此地。
待得這群罪魁禍首離去以后,秋柔管事也是以最快速度趕到了寧羽的身旁,向正在其身邊的陳松蒲問道:“陳大夫,他的情況怎么樣?”
寧羽此時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整個人躺倒在血泊之中,氣息微弱,情況顯然極不樂觀。
在血魂殿的人馬離去以后,陳松蒲與云衣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寧羽的身旁,哪怕陳松蒲是一位二品煉藥師,在觀察完其傷勢以后,都是眉頭緊鎖,面色極其的凝重。
“大夫,你快救救他吧。”云衣淚如雨下,拉著陳松蒲的衣袖不住地哀求道。
這件事真的要論起因的話,都應該要怪她不該去撿那盞蓮燈,哪怕當時她就那樣死在當場,恐怕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愧疚與痛苦。
“吱吱——”靈寶金蟬亂叫著,上躥下跳,一副無比焦急的模樣,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陳松蒲神情嚴肅,取出三個木盒中的其中一個,將其打開,直接將那枚充滿盎然生機的翠綠色丹藥塞入了寧羽的口中。
然而,想要治愈這樣的傷勢,哪怕服用了一枚二品丹藥都還是遠遠不夠的,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罷了。
早先,他的胸前就已經受到了重創,緊接著又硬撼了羅坤兩掌,就是一般的靈師級存在都早就已經死透了,寧羽還能夠活下來,根本就是一個奇跡!
“他傷得太重了!”陳松蒲面色極其難看,“在這里的話沒有任何辦法,必須馬上將他帶到百草堂去!”
……
山腳下,羅家一行人面色憤懣,胸中憋著一股氣,說不出的惱火。
今日之事,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們在西域橫行霸道慣了,結果初來南域,就栽了這么大一個大跟頭,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這個血魂殿,當真是不知好歹!”有人憤怒道。
“還有那個衍兵閣,簡直太放肆了!”
出頭椽先爛,衍兵閣作為第一個出來頂撞羅家的勢力,自然是被他們深深的給記恨上了。
羅坤的目光無比陰冷,心中的殺意已經濃郁到了極致,咬牙狠狠道:“待得我回到西域,定然要請族內強者出山,將這里給徹底踏平!”
“血魂殿、金蟬寺、衍兵閣……這里的人一個也逃不了,統統都要給我去死!”羅坤睚眥欲裂,瘋狂地喊道。
“呵呵……”
突然之間,遠處的陰影中傳來一聲輕笑,聲音虛無縹緲,如夢似幻,將羅家一行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誰?!”羅家的一位靈師出聲喝問道。
一道身影緩緩從陰影之中踱步走出,明明給人的感覺平淡無奇,可在場的所有人卻偏偏都看不清此人的真容。
羅坤的臉色驟然巨變,此人給他的感覺,就如同是另一個層面的存在,就像是螞蟻在仰視天空的巨龍一般,讓他的靈魂都止不住得開始顫栗!
哪怕羅家當中那些極其強大的靈宗級強者,給他的感覺都遠遠不及眼前之人的萬分之一!
“這位前輩,在下是羅家的……”羅坤連忙開口,搬出羅家這個強硬的靠山,希望能夠讓這位神秘人有所忌憚。
誰曾料想,神秘人根本無動于衷,仿佛完全將他們視作了空氣。
“滾吧。”沒有等其說完,神秘人就淡淡開口道。
話音剛落,根本不見其有任何的動作,就看到羅坤一行人的臉色同時驟變,接著,在下一秒直接化作了灰飛……滄海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