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對面謾罵聲四起,恨不得立刻沖上來將他大卸八塊。
蘇豐年與蘇慶微笑的看著場中此刻孤立無援的少年,不由得一陣幸災(zāi)樂禍。這一下,他不僅失去了蘇家的庇護(hù),更是惹怒了所有王家之人,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
蘇璟和蘇瀚默默看著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敢對王家的王風(fēng)鳴下這樣的重手,此事必然是難以善了了,蘇家如果繼續(xù)出面的話,只會將自身也拖入深淵之中。畢竟東域的紫陽宗,真的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招惹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在兩人對面,王陌的眼神如同萬年不化的堅(jiān)冰,直接探手而出,朝著寧羽抓去,“跟老夫回去領(lǐng)罪吧?!?
看到自家老祖出手,一眾王家之人臉上都浮出了殘酷的獰笑,舌頭像是毒蛇的信子,嘴里不停噴出粗俗不堪的臟話。
靈王存在親自出手,這南域有幾人能擋?在他們眼里,眼前這個愣頭青就算有百十條命,那都不夠他死的。
被護(hù)下的王風(fēng)鳴發(fā)出了哼哼的奸笑,好生得意,他將視線聚焦于眼前的少年上,目光里充滿了挑釁和神氣。
“白癡,你拿什么跟我斗?”
身為王家備受矚目的天驕,他與對方的背景可以說有著天壤之別,既有靈王老祖相佑,背后又有著紫陽宗這樣的大靠山,讓其在云溪郡內(nèi)幾乎可以橫著走,即便是另外三大家族的人都不敢動他。
而少年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難堪,這份罪孽,唯有用血才能洗刷。
王風(fēng)鳴甚至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對方在非人的折磨下,肝腸痛斷,生不如死的凄慘畫面了。
不過下一秒,他的笑容就陡然凝固住了。
虛空之中,一只手掌突然伸出,如龍蛇飛動,直接抓在了白發(fā)老者伸出的小臂上!
這只手掌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快如閃電,居然能在靈王強(qiáng)者出手的間隙中插入,著實(shí)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僅是王鶴,蘇云城這些頂級靈宗強(qiáng)者,就連蘇焱這樣的蘇家老祖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驚訝得睜大了眼。
只見虛空之中,緩緩露出一道身著灰色斗篷的身影,而在他的手里,白發(fā)老者的這條手臂就像嵌入了山體中一樣,紋絲不動。
面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之人,王陌如遭五雷轟頂,腦袋嗡地一聲徹底炸了。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對方不顯山不露水的一招下,自己的所有氣息都被盡數(shù)壓了回來,就像被人抓住了脖頸一樣,完全手足無措。
緊接著,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起,響徹整個蘇家院落,讓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灰袍神秘人的手掌微微用力之下,靈王那猶如法寶般堅(jiān)硬的臂骨直接碎裂了開來,就像一截朽木,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直接從中崩斷。
危急之下,白發(fā)老者咬破舌尖,燃燒精血,將已經(jīng)折斷的臂膀硬生生抽離了出來,化作一道殘光飛速向后退去。
金輝殿內(nèi),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像大白天活見了鬼一樣!
只見原本飛揚(yáng)跋扈,氣焰熏天的王陌,現(xiàn)在虛弱的就像暮年垂危的老翁一樣,面色慘白,嘴唇上沒了一絲血色,左手死死握著已然折斷的右臂,氣息轉(zhuǎn)瞬間跌落了一大截。
“什么人??!”
他憤怒地大吼一聲,用上了全部的余力,沒有任何留手,靈王級別的聲浪險(xiǎn)些將大殿的屋頂都掀翻。
狂風(fēng)突起,石板和沙土驟然卷起來了,一時間飛沙走石,嗆得人睜不開眼。寧羽等一眾筑基期發(fā)出一陣悶哼,抬起雙臂抵御著,腳下拼命用力,這才沒有被卷飛。
不過,驟起的狂風(fēng)還是成功吹落了神秘男子斗篷上的兜帽,露出了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