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一起殺出去,要么一起葬身江底。
心念至此,阿刁的身形再次消失于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接近那些五境獸奴的空間內。
而他手中的古刀也早已舉過了頭頂,刀意澎湃聚集,帶來了沉沉的呼嘯之音。
所有獸奴抬眼望著那一把刀,心在瞬間沉了下去。
如他們所想,這第五刀的刀意,確實比上一刀要更強一些。
這是個古怪,且可怕的少年。
誰也不知道,他的那把刀,能在這場戰斗的終結處,達到怎樣的一種高度。
只是雖發現到了阿刁刀意中的秘密,那些五境獸奴卻仍不好聯手而上,因為藏書樓的三千書官正在另一邊觀戰。
教習處,馭獸齋,藏書樓這三個地方的五境高手往日里雖很少打交道,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彼此之間一直都保持著競爭的狀態。
若是他們忽然從單人出戰變成了聯手圍攻,而對手也只是一個剛入五境不久,并且只憑單手出刀的一個少年,這種不公平的戰斗方式,只怕會被那些三千書官無情嘲諷。
雖然這場圍攻從六千五境高手出現在這里的那一刻開始,便預示著絕不可能有公平可言。
但那些五境獸奴依然拉不下臉面來。
若非萬不得已,他們絕不會選擇聯手而上。
而他們也不相信,三千五境獸奴當中,就沒有一個人能憑一己之力將阿刁的刀意完全壓制住,徹底翻不起身來。
短暫的沉靜過后,馭獸齋的獸奴當中,又緩緩走出了一人,這人的氣息雄渾厚重,同樣是五境中期的水準,他仰望著阿刁當空而落的第五刀,什么也沒說,只是踏浪向前,然后果斷出手。
很快,又是一陣劇烈的碰撞之后,以兩道身影的各自退下,來宣告這一次交手的結束。
阿刁雖再次被逼退,但是刀意卻仍沒退,反而是愈發澎湃。
那位五境獸奴也同樣被刀意逼退了稍許,他先是制止了另一位打算站出來的獸奴,意味深長的看著阿刁,然后終于沉聲開口,說出了此間的第一句話,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再來。”
聲音很沉,帶著可怕的殺意。
話音剛落,他便當頭沖了過去。
人在途中,一片森冷至極的殺氣裹挾在五境之力當中,似一座傾倒的山脈一般,朝著阿刁壓了過去。
阿刁冷眼輕瞥,毫無所懼,反而戰意愈盛。
清亮如水的雙眸之間刀光再度驚起,與此同時,他整個人隨刀而走,迎風而上,落刀的那一瞬間,他低聲自語道:“第六刀。”
......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那位五境獸奴始終都沒有退下,不斷的憑借著強橫的體魄力量,以及五境中期的實力去和阿刁的刀勢進行戰斗。
最開始的時候,他小有優勢,每次都能將阿刁逼退到很遠的距離,而自己只是稍稍往后退了幾步,用以卸掉殘留的刀意。
可越到后面,當阿刁揮刀的頻率愈發頻繁的時候,那位五境獸奴漸漸感覺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將阿刁逼退,而自己更是在每一次的對抗之后,后退的步幅越來越大。
甚至有一次竟然退到了包圍圈之外。
這讓他很難接受,偏偏又無可奈何。
長時間的戰斗讓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眼前的這位少年,擁有著一把愈戰愈強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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