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呵呵的笑了兩聲,他舉起了那個殺氣騰騰的粗管子,仔細端詳了一陣,然后說道:“這個叫做飲血刃,看上去像是根破管子,實際上是專門用來放血的靈器,它能刺破皮膚只取精血而不傷臟器,是我花了大功夫才研制出來的東西,也是專門為再生之術而作準備的。”
說到這里時,他見阿刁還沒有動作,便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直接拉開了阿刁身上那件破爛麻衣的領子,一把扯下,露出了阿刁那似刀雕斧刻一般的健碩肌肉。
嘖嘖感嘆了兩聲后,王大人便再次開口道:“人體精血自心脈而出,氣魄亦暗藏其間,所以我這飲血刃,只能從胸口而入。初始有些疼痛,你且忍耐一下,切記不可動用真勁抵抗,否則會破壞精血氣魄的純度?!?
阿刁處在這樣的姿勢下有些尷尬,他想要避退一步,可卻被王大人死命拽住,動彈不得。
他又怕傷到對方,故而也不敢動用真勁抵抗,只能故作鎮定的聳了聳肩,然后說道:“我可以不動,但你要快點?!?
王大人笑道:“放心,很快就好?!?
此話既落,王大人臉上的笑意便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深深的凝重之色。
他的左手端著那個小巧玲瓏的小葫蘆,心神微動,小葫蘆表面的那些符箓古紋便忽然亮了起來,其間的古老氣息變得愈發濃厚。
他的右手隨之抬起,握著飲血刃緩緩靠近阿刁的胸口處。
而在飲血刃靠近阿刁身體的那一瞬間,他血脈中蘊含的刀意便忽然間躁動起來,似乎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
已經入鞘的古刀亦開始嗡鳴出聲,在黑金刀鞘中微微顫動開來,似是想要破鞘而出。
王大人感覺到了阿刁體內的動靜,他沉眼望向阿刁,瞳孔深處帶著詢問的意思。
阿刁皺起眉頭,他將心頭的不安情緒強行壓下,隨后便簡單開口道:“你盡管施為便是?!?
聽到這句話后,王大人便不再有任何顧慮,右手往前直刺,只是瞬間,飲血刃那鋒利的刃口便破開了阿刁的體表筋肉,穿過了那一層層的粘膜,經脈,以及骨骼縫隙,在心脈的外緣地帶尋找了片刻后,他的右手便忽然停住,落在了臟腑中的某個地方。
在那一瞬間,阿刁感覺著自己胸口處的撕裂感,以及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烈疼痛,忍不住便想動用真勁封閉自己的痛覺,或是直接將飲血刃給逼出來。
可他想到了王大人的那些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動用體內真勁,甚至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刀意波動。便只能強自放松,單憑體魄的力量以及神識的強度去將所有的疼痛完全扛了下來。
阿刁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身軀亦微微顫抖。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刺入自己心脈中的飲血刃,發現管口之間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于是便有些急促的問道:“怎么回事?”
王大人聞言頓時有些尷尬的訕笑了一聲,然后說道:“許久沒有動手,怕是找錯位置了?!?
此話一落,阿刁的蒼白臉色間頓時出現了一絲深沉的怒意。
他剛想發火,卻忽然被更加劇烈的疼痛感給打斷了思路。
低眸望去時,發現原來王大人的右手又開始動了起來,飲血刃的管口在他的胸口位置上下挑動,似乎正在尋找最合適的落點。
阿刁甚至能感覺到刃口處的鋒利,以及絞動著血肉時的那股撕裂感。
他的額頭早已被冷汗布滿,疼痛感時刻牽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再無法發聲,只能握緊雙拳,咬緊牙關去拼命死扛。
而在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后,面色凝重的王大人也終于停止了右手的動作,他面色一喜,低聲自語道:“終于找到了!”
話剛落下,晶瑩剔透的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