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志等人的印象中,陳家劍冢應該爐火沖天,到處都是名劍工匠,然而王志等人到了陳家劍冢的主堂里,見到的卻是一處深幽的院子,壓根看不到半點鑄劍人的風光。
一陣風過,風鈴聲叮當作響,傳的很遠很遠。
王志等人的腳踩在干枯了的槐樹葉子上,發出了樹葉的摩挲聲。
如此凄涼,讓人不禁想到以鑄劍聞名天下的陳家,就此沒落了。
呂長清的心情也格外沉重,難不成自己跑到這來落了個空?
“你們干什么?”突然間,一道犀利的冷喝聲傳了過來,只見一位穿著華冠麗袍的少年手上握著一柄出了鞘的寶劍,徑直朝王志等人走了過來。臉上的殺氣濃重。
看著這樣一位劍氣盎然的少年,呂長清仿佛碰到了知己,連忙走上去寒暄,可是還沒有開口,少年的劍就已經哐當一聲落了下來。
王志感嘆呂長清也太沒有眼力了,是敵人是朋友都分不出來。
呂長清連忙拿太阿劍阻擋,這才擋下一擊。
一出手就是致命招數,呂長清心里郁悶啊,自己剛到這來,也沒有得罪什么人啊。
望著少年怒氣沖沖的樣子,呂長清疑惑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什么憑白無辜打我們。”
少年姓陳名無期,陳家家主陳三進的獨生兒子,自幼習了老子的脾性,一身正氣,剛正不阿。
他看著呂長清手中的太阿劍,以為他們這是到自己家中來偷劍了,便回道“我就是陳無期,現在知道怕了吧?”
“陳無期是誰?”
“沒聽說過。”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表示不知道陳無期是誰。
若論實力,陳無期只是到了劍師之境,單挑絕不是呂長清的對手,況且這里還有個揚之嘯。眾人看到了他如此囂張,就仿佛見到了一位跳梁小丑。陳無期卻還渾然不知眼前眾人實力早已經碾壓自己。
現在聽到了陳無期自報了姓名,呂長清等人既然壓根不認識,便放開了手腳,四人齊動手,很快便把陳無期給按在了身下,任他陳無期怎么拼命叫喝,呂長清等人就是不松開手。
望著那般傲然的陳無期現在被羈押在地上,拼命折騰,呂長清的嘴角掛起一抹戲虐,他收起了太阿劍,走到陳無期的身旁,用手拍著他的腦袋,“你看看你,看著挺傲,無奈實力不允許啊,要不拜我為師,我教你一招半式。”
“放你娘的狗屁,狗賊。”陳無期揪著呂長清的衣領就要打他,無奈又被王志等人給按了下去。
見到他性子如此之烈,揚之嘯倒笑了起來,“呂兄弟啊,別說,他性子和你還真像。”
呂長清和陳無期同時罵道“放你娘的屁!”
聽到這王志悻悻地笑了,敢情這兩人都屬狗啊,一言不合就開罵,見面不爽就開打。
想到呂長清第一次來龍虎山鬧事的時候,那風光和這個陳無期不是一模一樣么?
眾人詢問了陳無期一陣,陳無期是牛頭不對馬嘴,反而把王志等人氣的夠嗆,王志等人知道在他身上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把他殺了?”呂長清戲虐地說。
王志臉色鐵青,“不行。”
陳無期自己也算松了口氣,如今他也知道這些人原來是到這求劍來了。看著他們的派頭,陳無期猜想他們不是朝廷的狗官就是江湖上的弟子,可是既然到了陳家的地盤上,還如此放肆,兩個字,該死。
望著院子里空無一人,王志等人估摸著短時間里陳家劍主陳三進也不會回來了,便建議說,“我們何不在城里逛逛,沒準就能夠碰到陳劍主了。”
說著他們便羈押著陳無期一起,在綏陽城的大街上閑逛了起來。
揚之嘯打量著街頭賣炊餅的老大爺,還有來來往往的本地商販,眉頭突然間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