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劍主狡黠地笑了,“只有聚集春秋七劍之力,方能一改乾坤。”
春秋七劍?
于秋水睜大了眼睛,“我看你和老天師都瘋了,一個天生絕脈的家伙,值得你們這樣么?”說到這他完全沒有顧忌王志的感受。
陳劍主早料到于秋水會有如此反應,便拉著于秋水倔驢似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一邊,很明顯,接下來的話他不想讓王志聽見。
看著清澈的綏陽湖水,陳劍主娓娓道來“想當初你我學劍的時候,我的武學功底不也是最差的么,當時師傅說了,這未來陳家劍冢的主人,不可能是我陳三進,可是呢,我用了一輩子的時間,證明了,恰恰是我陳三進是這綏陽城最合適的人選,所以說,人定勝天嘛。我相信老天師想的和我一樣。”
于秋水聽到這鄙夷地笑了,“陳三進,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相信這套,天生絕脈的家伙能走多遠?你看你,奮斗了一輩子,還不是無法達到仙人之境嘛,他就算在一年后打敗了呂長清,未來也絕對不是呂長清的對手,與其讓這小子一輩子充滿遺憾,倒不如現在讓他死心。”
陳三進回過頭,目光瞥向了王志的掌心,他順帶著把于秋水的腦袋也扭了過來,看向了王志的掌心。
陳三進臉上掛著奇異的微笑,“我們都想讓這小子死心,可是這小子學功夫的態度可一點不差,看他手上的劍繭,試問天底下有幾人如此用功?我們何不賭上一把,我就賭王志這小子未來一定比呂長清走的遠。”
呵。
于秋水笑了,他想陳三進真是瘋了,拿一個普通的少年和呂祖轉世的氣運之子比未來,憑什么?
于秋水嘴角掛著冷嘲,“那你想賭什么?”
陳三進淡淡地說“我若輸了,便也封劍,學你,從此退出江湖廟堂的紛爭。”
其實陳三進想好了,未來之事,已經幾十年過去了,那時候自己也該退出江湖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穩賺不賠。
于秋水一聽就樂了,“那好,這賭約咱們就定了。”
現在,王志和呂長清的一年之約又衍生出來了陳劍主和于秋水的賭約。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了。
陳劍主狡黠地笑了,“那么現在你可以教王志斷水劍勢了吧?”
于秋水背過身去,走向了自己的木屋,撂下一句,“看他自己的造化。”
說著把門“框哧”一聲關上,吩咐道“王志啊,拿上陳三進的竹竿,去綏陽湖里給我釣一條鯉魚出來。”
陳劍主厚著臉皮走進了小木屋里,搶過于秋水手里的酒葫蘆,胡侃聊天。
看著他們如此快活,王志默默拿起了地上的竹竿,走向了綏陽湖。
綏陽湖邊,微風陣陣,水光蕩漾,讓王志想起來了龍湖上的浴仙池,快一個月沒有去看老怪物了,不知道老怪物怎么樣了。
想起老怪物和郭平生一樣同為天人,王志的心里就瘆得慌,難道說老怪物也是犯了殺戒才被老天師困在浴仙池里?
釣了許久,王志什么東西都沒有釣到,準確來說,釣到了一只小拇指大小的壁虎魚,那能算魚么,簡直不算是東西。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王志腦子離燈泡亮了起來,好家伙,沒說不準讓我用武功啊,我這竹竿在這綏陽湖里一攪和,還怕釣不到魚么?
想著就干,王志手腕轉動,竹竿上便賦予了一道天雷之力,天雷落下,綏陽湖里一陣驚濤駭浪,不管什么魚類,紛紛翻起了白肚,頗為壯觀。
王志看到了一只大鯉魚,便把魚線上的倒勾扔了上去,不偏不倚地掛在了鯉魚肚子上,把鯉魚扯了出來,正是鯉魚產子的季節,金燦燦的魚子落得遍地都是。
砰——
突然間一聲悶響,于秋水閃電一般沖了出來,一掌打在了王志的肩膀上,王志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