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江葉辰都叫回來了,可想其兇險程度。
上一次江家家主親自出手,可都過去整整五年了,那人當日的痛他雖未親眼見過,光聽三丫頭的那寥寥無幾的轉述,都讓人不寒而栗。
“瑯琊圣醫坊又不是徒有虛名的,人自然是無大礙的,不過有些陳年舊賬,也是時候算算了。”朱戚寒未再說下去,手里的扇柄卻被捏得幾乎要變形了,只要一想到他險些死在南疆,就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剛剛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早已不見,眼神亦是冰冷如霜。
“難怪,你以往不愛湊這熱鬧的。”謝希失聲笑了笑,看了眼這個還未行冠禮的少年,露出這般狠烈的神情,心中不由感嘆,若不是之前無意間撞見他殺人,或許自己對他的印象,還僅僅是兒時那個行事輕浮,性情乖張,會慫恿他們集體出逃去姑蘇玩耍的純良玩伴吧。
想到這,謝希突然覺得自己只會琴棋書畫、管錢算賬,還真是有些自卑,這種刺激的事都沒經歷過,實在有些見識短淺,下次一定要讓謝衣帶自己出去體驗體驗
不過他立馬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家這情況,四叔再不娶妻生娃,光家里那又是要去書院教書還得賺錢算賬的破事,就夠他受的了。
天色漸暗,秋風總有些蕭瑟,二人便這般靜靜地坐著,喝茶品酒,有搭沒搭地說上一兩句有的沒的。
不久便有小廝過來喚二人,說是貴客將至,請二位移步正林。
“這大辦的宴會啊,就是冗雜,貴人一大堆,還得跪半天。”朱戚寒起身,一臉無奈,一副懶洋洋玩世不恭的樣子。
“明知有貴人還來,又沒人求你。”謝希起身整理好衣冠,笑著對那小廝點點頭。
這小廝被謝希笑得有些發愣,想著這謝家公子還真是遺世獨立、溫文爾雅的翩翩少年郎啊。
朱戚寒無奈地搖搖頭,這言家的小廝還真是太天真!
到了正林,只見宴席中間早已空出一條路,兩旁候著的都是整個南越最有權勢最有財力或最有名望的世家之人,二人找到自家長輩后,便是乖乖地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