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阻,鮮有風波,是有多少人在替你善后。還有,天一閣那人,哥哥莫要再深交了。”
二人目光對視,謝衣有些恍惚,他記憶里那個囂張任性又古靈精怪的淺丫頭,如今眼神里盡是些讓人猜不透的東西,心思深沉,洞若觀火,看事情總是一針見血。
想著自己這些年刻意遠遁江陵,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阿淺何時認得溫閣主的?”謝衣心中亦有疑問,他深知謝歌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也不輕易顯露自己意圖,此番說得這么直白,想來另有隱情,心中又不免有些擔憂。
“西楚、北燕、南越、江湖,二哥哥想怎么瀟灑都行的,只是那溫兮,想必你連他的正面目都不曾見過吧,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又怎么能深交?大伯那邊對天一閣一直有留心,可至今都不知道那位溫閣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該離得遠一點。”謝歌淺氣呼呼地瞪著看著謝衣,只是實在有些捉急謝衣這傻愣愣的性子。
此話讓謝衣想到與溫兮的三次見面,他都帶著一副銀色面具,以至于他連他長何模樣都不知,“我與他,本就是萍水相逢,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以后少來往便是?!?
謝歌淺剛剛故意裝腔作勢地說謝衣,是以現在情緒平復起來也快,手握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若有所思。
“奇怪,那日我搶你香囊,好說歹說,你才給我,二哥哥你何時這般好勸說了?”
“同樣的話,葉辰也說過。”謝衣不善說謊,便是回答話也是不假思索,坦白地很,只是謝歌淺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句,他不曾說出。
“嚯,難怪!”謝歌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悄咪咪翻了半個白眼,謝衣今日這么好說話,她還以為他一下子頓悟了,原來是某人說過同樣的話。
“那阿淺你呢?圣醫坊的情報網,你借來做什么?”謝衣的語氣平淡,沒有責備之意,只是有些擔心,小心地試探性問了一句。
謝歌淺一臉平靜地盯著謝衣,語氣里卻是故作輕松地玩笑,“自然是怕某人在南疆拈花惹草,召回一堆的鶯鶯燕燕咯,總得盯著點嘛。”
“謝氏祖訓,我以為你”
“二哥哥,此事五年前,我就想得很清楚了?!敝x歌淺打斷了謝衣的話,認真地說道。
謝衣的眼里雖滿是擔心,憂慮,無奈卻也沒再開口說什么。
謝歌淺這樣的態度,一整個謝府,何人不是心知肚明,只是從沒人愿意去提,也不忍心去勸。
轉瞬間,謝歌淺瞇著眼睛,輕佻著眉毛,一臉看戲的表情,笑著拍了拍謝衣說道,“對了,你還是回屋呆著吧,今日怕是走不了了,云氏的兩位小姐現如今住在咱們家,祖父等會要設宴款待,說來青煙姐姐與我們也是同窗,正巧你也在家,想來爺爺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說罷,謝歌淺獨留謝衣在路上發愣了一會,等謝衣反應過來,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嚇得哆嗦了好幾下,歪著頭四下張望著,立馬轉身做賊般地往后門走去,還未曾邁上兩步,就聽見后邊有人在喚他。
“二公子?!惫芗铱吹街x衣,立馬喚住了他,走上前去,恭敬地說道,“二公子這是要去哪,老爺說今天要設宴迎接潯陽云氏的小姐,讓你務必留在府中,前去赴宴。”
謝衣一臉懊惱,真是出門沒看黃歷,早知道直接飛出去了,走什么路,好好的來什么云家的小姐,來就來了,和他有什么關系,非得去陪著。
這事要是讓江葉辰知道,肯定又要笑話他了。
謝衣強行擠出一點敷衍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轉身對管家說道,“好的,劉叔,那個,我就隨便走走,一會就過去。”
被謝公拉著吃完飯嘮嗑了大半個下午,一群小輩終于逃出來了,謝華婉陪著謝希送走了言林,謝衣順道溜出去找江葉辰,謝歌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