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想理他,一方郡守連百姓如此遭罪都不知曉,想來也是個廢物。
或者是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吧,畢竟地方郡守都是異地就職,對當地百姓要做到愛民如子,確實不太可能。
“去齊南伯府抓人?”郡守有些疑惑,甘簡和齊南伯不是親戚嗎?
“郡守提醒的對,不然郡守先替我去把齊南伯抓了?咱們就好回京述職了。”甘簡向來冷漠,對不是特別有好感的人更是不客氣。
“不不不,下官配合大人您的行動,您說去哪就去哪?”郡守一聽讓他自個去,嚇得趕緊回絕了,開什么玩笑,齊南伯府兵三百,手里還握著五萬南境大軍,隴州刺史都不敢那他怎么樣,他一個小小的郡守怎么敢對一個三朝元老干什么。
到達蓮花村時,村子已是一片狼藉,站在山頭往下看,一群身著官吏服裝的人,正拿著鞭子,驅趕著還滯留在村中的村民,另一邊有村民被迫拿起鋤頭推翻著房屋,稍有懈怠就會遭受毒打。
甘簡皺著眉頭,一旁的郡守也是一臉震驚,有些惶恐地瞄了一眼甘簡就快要爆發的臉,嚇得咽了口氣。
“郡守,村子里的酷吏,總不會是貴府衙門里的人吧。”
“大人這玩笑可開不得,衙門里的人出行公務都是要報批的。”
甘簡轉頭盯著郡守看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這么說,下邊這些,是冒充官府人員的?”
“定然如此。”
“那郡守還在這做什么?”甘簡的語氣里帶著點陰冷,看到這樣的場景,潯陽郡守除了想推托,竟然站在這里無動于衷。
饒是官場中人,郡守立馬反應過來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抱拳道,“下官明白,這就把冒充官吏的人都先扣住。”
看著郡守往村子里去,甘簡看了下正在帶頭和官吏反抗的男子,轉身下山去了。
得虧甘簡讓郡守帶了四十個人來,不然還打不過這群家伙,小命還得差點交待這里,郡守現在對甘簡的印象有點贊嘆,又有點一言難盡。
抓了十幾個,還逃了兩個,郡守也沒下令去追,逃了也好,回去給齊南伯報個信,要是最后他沒事,也不至于覺得自己和他對著干,要是最后有事,這兩個逃回去的人,也終究難免一死。
由于消息封鎖,蓮花村的事情,直到第二天晚間才傳到齊南伯的耳朵里。
只聽見怒天般的吼聲,“蠢貨,蠢貨,昨天的事,到現在才報上來,你們怎么不藏著帶進棺材得了。”
齊南伯一腳踹倒了跪在地上的下人,氣得在屋內走了好幾圈,“錢壅一個潯陽郡守,竟敢抓我的人,若是耽誤了紅夫人的生辰,我就讓他這個郡守當到頭。”
“大人,聽村里收了咱們錢的村民說,錢郡守一上來就讓抓人了,連點回寰的余地都沒留,還有兩個咱們的人跑了,估計是躲起來了。”
“把那兩個人給我找回來,派人去郡府給我問清楚,讓錢壅把人給我放了。”齊南伯有些疑惑,往常這些事這個郡守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會居然如此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