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如此驚訝,太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笑里又帶點了悲涼。
“你們先聽我說,今日甘氏送了一大堆東西都被戚寒攔在了門外,而今日言林和謝希一直在絡(luò)瑜屋里推牌九......”
玥陽長公主轉(zhuǎn)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趙絡(luò)瑜,嚇得趙絡(luò)瑜趕緊低頭,他本來就是關(guān)起門來偷偷玩的,這下好了被堂姐知道了,這個公主堂姐雖然人溫柔,但是從不許他們亂玩的。
好在太子繼續(xù)說下去了,“所以在我病發(fā)前,只有我、戚寒和小夏子三人進過里屋。我從謝先生處回來的時候,小夏子去處理甘氏送來的東西,當時屋內(nèi)只有我和戚寒兩人,可桌上已經(jīng)多了個盒子。說明盒子在我回來之前就在屋里了。我本以為那是戚寒新尋的東西,便一時好奇將它藏了起來。之后我一直未離開過屋內(nèi),只有去絡(luò)瑜房間找言林和謝希時離開過,而那時小夏子正巧在屋內(nèi)整理東西。如今,那盒子和盒子里的香囊都不見了,若是旁人進了屋子,施明怎么會不知道。”
太子一口氣說了好多,到后邊已經(jīng)有氣無力了,淡淡地嘆了口氣,默默低頭,不再說話。
施明是他的近臣,一直在暗處護著他,若是旁人入了這屋,他定會阻止的,所以帶進帶出盒子的,都只可能是隨意進出也不會引起懷疑之人。
此刻朱戚寒算是徹底理清楚了,此時他只恨自己當時對著屋頂發(fā)呆,光想著自家大哥在西境的事,居然沒注意到小夏子進來時帶了東西,后來阿槿回來他又光顧著和他說話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夏子他......是甘氏派來的,你剛剛說的那盒子里的香囊是導(dǎo)致你今日那......你今日不適的原因?”玥陽長公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怎么證明盒子是甘氏給的呢?”趙洛渝疑惑地問著。
“剛剛,江公子說他見著小夏子和宮里來的公公閑談,今日宮里來的,就那一位派來的罷了。”太子淡淡地說道,“現(xiàn)在不能篤定,只是他,總歸是有些問題的。”
太子溫聲細語,若非怕今夜會有其他變故,他倒不會大半夜將姐姐喚來,失了禮數(shù)。
只是心中又難免有些心寒,他雖身為皇太子,入主東宮,位坐儲君,但他自認謙遜待人,從未恃寵而驕......小夏子自幼跟著他,大概也有七八年了吧。
可現(xiàn)實就是這樣,即便你無欲無求,也不見得就能夠逍遙自在,遠離算計,那些反復(fù)無常的小人,該算計的,依然會針對你,算計你。
趙玥陽面露憂色卻也很快鎮(zhèn)定下來,握著太子的手,細聲詢問道,“小槿,你說實話,你身子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我寫信給......”
“阿姐,我沒事,那東西許是和我相克,所以才會引起不適,你不要太擔心,江公子已經(jīng)替我把過脈了,倒是你自己多注意一些。”
太子將自己的另一只手抬起,附在趙玥陽的手上,示意她安心,“只是要辛苦姐姐回宮一趟,順道也提醒一下阿娘,防著點甘氏,這里的事就不要讓她知曉,徒增煩惱罷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回宮后,我會派人盯著甘氏的,她若再敢做什么,攬月的婚事,我會讓母后提到議程上來的。”
玥陽是個性子溫和的女子,不嬌縱,不傲慢,不清高,卻也是十分明事理、顧大局以及護短!
在南越,皇子的公主的婚事一向由皇后操辦,除了太子的婚事皇帝會過問外,其余皆是皇后做主,甘氏敢動她弟弟,玥陽自會讓她知道,有些心,動不得!
否則,她的女兒就必須為她母親造的孽還債。
“嗯,有件好事要告知姐姐,明澤兄在前線打了勝仗,加封的旨意已經(jīng)出江陵了。”太子見趙玥陽沉思著,蹙著眉的樣子實在讓他有些愧疚。
不想姐姐太過氣憤,趕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