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盯著地上看什么,只是怔怔地說道,“你沒把這事告訴別人吧。”。
“沒有,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干嘛沒事到處說啊,保護病人的隱私,我很有醫德的!”
趙玥琰聽此,抬起頭,眼神釋然不少,便也松開了抓著江葉辰的手。
在書院那次的事,他怎么會忘?他一直掩飾地很好,就是不想讓人發現,可終究還是被他們知道了。
“其實也沒什么,就痛上幾個時辰,忍忍就過去了,離月黑之日,還有幾日呢。再說了,若能讓那些當年的幫兇都付出代價,倒也不枉我在江陵這帝都茍延殘喘這些年。”
趙玥琰看了看窗外,云淡風輕陳訴著一件和自己不太相關的事,世人眼里,他是紈绔囂張的九珠親王,是位高權重的股肱之臣......或許在他們這群同窗眼里,他也曾經是那個恭謙有禮、溫文儒雅的天家貴子。
可自從五年前,阿娘、阿姐的離世,明澤兄戰死,他親手送攬月去西楚和親......他就已經親手殺死了那個軟糯卑怯的人,此后他消沉了足足大半年,每日都不知道如何度過,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像紛飛的柳絮,氣像一縷縷游絲,而人也像今夜的云,飄浮不定......
趙玥琰忽而轉過頭,鼓著腮幫子哀求地說道,“江兄,你就讓我出去吧。”
江葉辰先是一愣,這貨怎么能前一刻還愁云慘淡,下一刻說變臉就變臉。
“不行!我不許任何砸圣醫坊招牌的事發生。”江葉辰此刻眉宇間并無戲謔之意,倒像個行醫多年的老大夫,一臉嗔怒地看著自己的病人,“你就那么抗痛?”
“原來你是心疼我啊,沒事,早習慣了。”趙玥琰聽到這話,語氣里帶著點軟綿綿地撒嬌氣。
趙玥琰回到床邊坐下,抬著頭,青絲垂下,有些隨性和漫不經心,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拍了拍胸脯說道,“小王我打起架來,那可是兇狠地很呢。”
見他這般故作輕松,江葉辰感慨,也不過這般年紀,怎么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這么大呢?
看江葉辰沉默不語,趙玥琰上前,一改囂張的語氣,帶這些溫和商量的語氣,“江兄,我知道,你愿意救我,是出于情分,我很感激。你不讓我出門,是醫者之心,我明白。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自己去做,這么多年了,有些事是時候了結了!”
江葉辰怔怔地看著眼前人,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白玉瓷瓶,“罷了罷了,若是胸口不舒服,記得吃一粒。就一個時辰,若是回來晚了,我就直接給你藥暈了,保證西楚使團走之前你都別想下床。”
趙玥琰見江葉辰難得妥協了,立馬接過,一本正經地說道,“浪費你的藥我本是很愧疚地,畢竟你這藥大多是為了整謝衣配的,也不知你真的用過沒,一天到晚有賊心沒賊膽。”
前一秒還有些無奈地江葉辰,一聽到這沒正行的話,就想起身打他,不曾想轉身趙玥琰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