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朝中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諸多事宜就像那崩涌而至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讓人力不從心。
甘簡在潯陽一頓操作猛如虎,也不知是否太過激進,反倒讓人有些不安。
原本推推嚷嚷不愿幫忙的后衛營,不知何時說動了隴州刺史,半個營的人出動,把齊南伯府圍得嚴嚴實實。
“紅姑娘,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焙笮l營統領李權守在齊南伯府門,向紅蓮點頭。
“李統領辛苦了,我們這算是雙贏了吧?!奔t蓮淡淡一抹媚笑,清風徐來,倒是讓人一陣清涼。
“算是吧!”李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冷漠,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恨齊南伯是因為他的這些年南境軍營背受壓榨,那寒京門呢?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他們如此?
齊南伯前腳剛交出那藏了五年的東西,后腳就連府邸都出不去了,此刻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管家,管家......”齊南伯到處喊王管家。
“伯爺是在喊我嗎?”此刻王管家正站在門外,王管家緩緩走到齊南伯面前,沒有往日的低眉順目,眼里是讓人害怕的明亮。
“你......你這是做什么,趕緊去軍營里調我的五萬邊防軍來。”
齊南伯著急地推著王管家,可王管家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那么看著齊南伯,忽而笑這甩開齊南伯的手,眼里流露出一絲厭惡和不屑,“伯爺,你認為,那五萬邊防軍,此刻還聽伯爺的話嗎?”
“你,你說什么?你瘋了?!饼R南伯看著往日恭敬的王管家此刻異常的舉動,心里沒由來地一陣驚慌。
“瘋了?哈哈哈哈,是我瘋了,在你喪心病狂地玷污我女兒的時候我就瘋了,我替你干了半輩子的活,對你忠心耿耿,鞍前馬后,可你呢,你連我的女兒都不放過,在她出嫁的前夕對她做了畜生不如的事,不然她何至于出嫁沒幾日就被夫家趕出,投河自盡。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的實情嗎?”王管家此刻眼里,是難以抑制的灼灼烈火,那神色似有些發瘋著魔。
“你......”齊南伯本想反駁,隱隱約約卻好像又有那么回事。
“怎么,惡事做多了自己都不記得了?”王管家往后退了兩步,他此刻再也不想掩飾對眼前之人的厭惡之情。
“好啊,原來是你在其中使絆子,我看你是活膩了。”齊南伯并沒有將王管家所說之事放在心上,只是他想到了更不得了的事,這些年他很多事都沒有防著王管家。
想到這里,齊南伯滿腔都是被背叛的憤怒,環顧四周,拔起書房內橫放著的劍,就朝王管家刺去。
只聽哐當一聲,劍被擊落,齊南伯捂著被刺傷的手,驚愕而憤怒地抬頭,那一抹紅色,實在太過顯眼。
紅蓮一襲紅衣,紅色發帶垂過肩前,明艷動人。
“伯爺,您還是好好在府里待著吧,甘家的公子怕是馬上要接您去江陵了,你我主仆多年,放心,我會陪你去江陵的,我會告訴世人,三朝元老的齊南伯,到底有怎樣罄竹難書的罪行?!蓖豕芗蚁笳餍缘刈饕荆旖菐еp蔑,眼里帶著恨意,對那突然出現的紅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你以為,你供出了我,你自己還能活嗎?”齊南伯忍著痛,大聲吼道。
王管家剛走到門邊的腳頓了頓,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道,“在我女兒自殺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齊南伯望著王管家離去的背影,這才想起來,大概七八年前的夜晚,他被那抹大紅的嫁衣吸引住了,那晚那女孩幾近半死,嘶啞地求饒聲,流干的淚痕,滿身的傷痕都讓他異常興奮,他當時雖有些醉意,卻異常清醒。
自己這伯府養了王管家一家二十多年,就算他施恩讓他女兒出嫁,自己要了她,也沒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