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拾好碗筷,又催促兩個妹妹抓緊了做作業,嚴文麗這才出門。她媽媽現在總算猜到女兒的去處,嘴里總說著那幾句每次都不忘說的叮嚀話。因為前些日子媽媽又犯了老毛病,她只得留在家里獨攬那些家務雜事,兩人已有好些日子不曾見面,只是通過一回電話,不知那小屋會亂個什么樣,心里老想著,得去收拾一下才行。今天爸媽的態度讓她特別開心,因而邁出的腳步也輕快生風,她得馬上把這事告訴瀟儒,讓他也高興高興。說來也怪,嚴文麗說話并不是沒遮沒攔的,是藏得下話的人,在同學中她已算是老成持重的了,可不知怎的,等見了倪瀟儒,她就半句都藏不住,會一股腦兒地倒給他,因為她實在太信任太愛他了。
小屋黑著燈,他還沒回來,嚴文麗顧自開門進屋。小床還是那老樣,上面又凌亂攤著醫書和藥方,寫字臺上面那就更不用說了,地上和木格架中又多了些瓶瓶罐罐什么的,還多了一架新的天枰,看那樣子都快成一間小實驗室了。她愛小屋,這是她心中的伊甸園,是她心中的天堂,他們在這里偷嘗了禁果,飽嘗過愛情的美妙。小屋雖顯凌亂但卻絕不臟齪,散發著淡淡的醋味,也不知道這些醋是用來做什么的。嚴文麗一邊燒著熱水,一邊利索地把屋子收拾整齊,又把換下的衣服收攏,準備帶回家去洗。這里洗衣用水雖說方便,就是沒地方晾曬。自己家的樓頂露臺,那可是晾曬的絕好地方呢!
現在好了,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拿回家洗曬,瀟儒再也不用把臟衣服拿回家去孝敬他媽媽了。這時倪瀟儒才匆匆回來,腋下夾著書本,手中拎一袋面包,說“文麗,你也在啊!”
嚴文麗接了東西,問道“方才去哪了?”
倪瀟儒喜笑回答“我么是到去處去,又從來處來。”
嚴文麗說“看你冷得打寒顫了,卻還不忘要調皮一下。”
“哎,這兩天真是把我忙得灰頭土臉的,天天去學校查資料做實驗。”倪瀟儒回答說。
“我給你倒杯熱水暖和暖和,今天好冷的。”嚴文麗一邊說,一邊遞過去。
倪瀟儒喝了口水說“快把面包拿過來,我已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哎呀,瀟儒,虧你還是個醫生呢?這樣是會餓出病來的,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說什么以后要幫我做事呢!”嚴文麗心疼又稍帶埋怨的說。
倪瀟儒一邊狼吞虎咽啃著面包,一邊解釋說“我也是為了趕時間嘛!”
“趕時間是沒錯,那也別忘了吃飯呀!難道這些天你晚飯都吃這個?”嚴文麗有些不放心地問。
“難得幾天沒關系的,再說又不是真餓肚子,那不過是換一樣吃的而已。”倪瀟儒故意顯出滿不在乎的樣,其實,連著幾日的面包已讓他胃都發酸了。
嚴文麗聽了真是心疼極了,說“看你,我幾日不來就成這個樣,早知道,那我無論如何都會趕過來的。我還老想著你總會過來,可你偏不來,非讓我一個女孩子做不速之客不可。”
“這幾日真是因為忙,不然我早就來你家了。再說,你也絕不是什么不速之客,都是我請你來的,因為我愛你,我天天都想看到你。”倪瀟儒說。
嚴文麗依偎在倪瀟儒的懷里,心里是甜蜜蜜的,不過嘴上卻說道“你這不是在哄我么,你啥時候請過我了?”
倪瀟儒看著她正色道“你這是冤我了,我可一點都沒哄你喲,我是用心和意念在請你。”
“你這不是歪理么!”嚴文麗笑著駁他道。頓了一下,她接著說道“不過,瀟儒,以后不會讓你這樣挨餓了。”
倪瀟儒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因而問道“此話怎講?”
“瀟儒,我把咱倆的事跟爸媽說了,他們都同意。”
倪瀟儒一臉高興,說“真的,那太好了,其實你爸媽對我倆的關系是心照不宣,可我心里似乎總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