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鄭先生,你想過沒有,襄陽城之所以能夠保證超然地位是因為什么,是因為我們恪守中立,不干涉他人恩怨。”
白清兒提出了問題,“若是我們出兵竟陵,這就違反了宗旨。壞了規矩,會不會反而引起各方敵視,群起而攻的話……”
“清兒夫人!”
鄭石如躬身抱拳之后,繼續了自己的敘說,“我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太大,我們襄陽一向左右逢源,各方和我們關系都很不錯,但是杜伏威是個例外。
江淮軍所過之處,大部分連官軍統轄區域都比不上,這種勢力或許能夠逞兇一時,但是早已失了民心,不可能奪取天下。”
鄭石如這話不錯,原著寇仲不愿意接受杜伏威的好意,成為江淮軍的少總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江淮軍留給人的印象太差。
爭霸天下或許能夠雄極一時,但是已經不可能更改匪寇毛病的大部分江淮軍,最后絕對會成了一個大隱患,偏偏還不能自上而下的著手處理,實在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另外就是,江淮軍還有一巨頭輔公佑,乃是魔門天蓮道之人,和天蓮道宗主胖賈安隆矛盾很深,與魔門糾纏深遠,這又是一個問題。
正因為江淮軍內部問題多多,寇仲才會放棄杜伏威的好意,不然的話認了爹怎么了,李世民不也是靠著父蔭起勢,真正白手起家打天下的有幾個。原著中老杜對寇仲確實很不錯,寇仲對他也確實存有父子之情。
“江淮軍一向不是得隴望蜀,一旦他打下竟陵,很可能還會繼續席卷一方。”
鄭石如分析道“城守和夫人莫要忘了,襄陽能夠有今天的超然地位,竟陵和左近的飛馬牧場,替我們擋住了不少壓力。
他們只求自保,無有爭雄之心,留他們在側正好成為我們的天然屏障。要是任由竟陵被破,飛馬牧場必定全線防守,那么我們的一方防務就必須小心。
杜伏威要是輕易得到竟陵,那么下一個目標,就有可能是我們,到時候大兵壓境,我們怎么辦?
唇亡齒寒,還望城守和夫人,慎重考慮。”
“這~”
錢獨關看了看白清兒,眼神凝重且帶著驚惶,他們之前還得到消息,配合杜伏威攻下竟陵,不可出兵援手。
但這是杜伏威和陰癸派高層達成了些許提議,并非是江淮軍和襄陽城達成了明面上的盟約,二者之間的含金量完全不一樣。
如果真的照鄭石如分析的這樣子,江淮軍要是不費多少力氣攻下竟陵,保留存有不少元氣甚至兵馬糧草,那么尚有余力的情況下,難保杜伏威不會盯上襄陽。
大勢力之間,尤其是杜伏威和魔門陰癸派這種臨時盟約太常見了,撕破他也不需要什么代價。只要江淮軍杜伏威輔公佑覺得值得,江淮軍大兵壓境說不定就在之后。
錢獨關感覺喉嚨有些干,他的臉色也很難看的樣子,“鄭先生,您說的,會不會太……嚴重了!”
“這是最壞的情況。”
鄭石如忽然又笑了,“城守莫要怪鄭某危言聳聽,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還是不大的。
竟陵城可是塊硬骨頭,獨霸山莊的方澤濤也不是吃素的,一般來說,就算杜伏威打下了竟陵,自身肯定損失慘重,短時間內無力出兵。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安全的。
但是這之后,杜伏威一旦恢復了元氣,我們不還是要直面兵鋒么!所以要提早做好防備,最好是摻合上一手,讓杜伏威吃不了兜著走,打不下竟陵還損失慘重。”
白清兒娥眉一蹙,“鄭先生的意思是,您是按照杜伏威打下竟陵損失慘重的情況來看,那有沒有可能,杜伏威打下竟陵自身不受多少損傷。”
“這種情況,我不是說了,只是萬一。”
鄭石如不在乎的擺擺手,“這種情況的可能太小了,方澤濤……但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