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身影在黑夜之中狂奔,直到現浮白之時已經過了十余里地,確定沒有人追來這才遁入一個密林,采摘著野果充饑。
“仲少,那偷襲大龍頭翟讓的人是誰啊!”
徐子陵大口喘著粗氣,直到現在他還有些發懵,翟讓和那個偷襲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姜少峰居然算計并且重傷那人,堪稱虎口里拔牙啊!稍不心,他們都得完蛋啊!
“李密!”
姜少峰篤定道,“這個節骨眼,最想要翟讓完蛋的就只有李密。”
如今的局勢,瓦崗大破隋軍主力,是名副其實的下第一義軍,最有可能奪取下的勢力之一。
但是瓦崗軍本身就有著內矛盾,只不過以前因為外有隋軍而被壓制,隨著外部壓力緩解,這一部分的矛盾沖突將浮于水面。
瓦崗是大龍頭翟讓一手組建起的隊伍,但是翟讓能力不足,在隋軍攻勢之下難成大氣候,隨著李密的加入才一飛沖,大破隋軍即將迅速發展。
李密和翟讓都是不屈于人下的梟雄人物,隨著李密名聲愈隆,他和翟讓之間的矛盾將會越發不可調和。
李密正是預見了瓦崗可能存在內亂風險,就準備先發制人,選擇了一個最為合適的時機,做局坑獵讓。
這個時間線上,瓦崗還沒有發展成后面的下第一義軍,李密和翟讓的矛盾也未曾浮于表面,但是瓦崗的大興已然可以預見。
這個時候,翟讓若是就這么死了,李密就能夠以最的代價接掌瓦崗,還不會存在什么不良聲明,所以他果斷出手。可惜未盡全功,以至于后面尾大不掉只能發動叛亂。
“別多想了,這事和現在的我們沒什么關系。”
姜少峰看到徐子陵面露疑惑,但也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拍拍他的肩膀先走一步,李密和翟讓之間為什么你死我活,這當中的東西,扯多久都不清。
二人繼續行程,剛才在山頂發現遠處有一座廟宇,可是直到靠近神廟,這才發現周圍地勢荒涼,通往神廟的路上雜草滋蔓,顯然久久未經人足踐踏,此廟分明是荒廢聊破廟。
這烽火延綿的時代,不要一間廟,連整條村鎮都可變成鬼域。走到荒廟外墻,果然是殘破剝落,死氣沉沉。
“心!”
二人走到廟門之時,姜少峰忽然臉色一變,攔下了邁步的徐子陵,警覺的盯著廟堂之內的那一副棺材,別的地方都是蛛網叢生,積累了厚厚的塵埃,只有這一處的有些不同。
“里面的朋友,睡在棺材里面當死人嗎!”
姜少峰握緊有些崩刃的鋼刀,對著里面放聲一喝。
姜少峰話音剛落,嘭的一聲,其中一具棺木的蓋子彈了起來,往兩人飛了過來。
姜少峰早有準備偏身讓過,而且跨步前進,手中鋼刀滑著棺材板刺向左方,哐當一聲當中,姜少峰的鋼刀被一根黃銅色的金锏打斷,接著又是一根金锏彈出,朝著他的腦袋戳來。
“仲少!”
徐子陵見狀大驚,準備前身相救。
姜少峰手中的長刀一旋,擦著金锏的邊刃往著這饒手腕轉去,同時腦袋一偏躲過了戳來的锏尖。
這人見狀也是連忙變招,雙腳一松身子后躍,雙手欲要往前交叉轟擊。但是這個時候,姜少峰右手忽然一抖,半截刀柄帶著嘯風以更快的速度來到了他的腦袋之前。
這人此刻雙腳松地身懸半空無法借力,見狀亡魂大冒,顧不得雙手動作,腰身發力身子更仰,腦袋也是更加往后。
姜少峰又怎么會放過這個制造出來的絕佳戰機,身子一送抬起右手一擊沖肘撞在這饒胸膛,而后右手一讓貼身鐵山靠將這人再次撞的飛起。
腳步游弋之間運起身法近身快打,類似詠春日字沖拳的寸勁拳法迅捷有力,狂風暴雨一般的拳頭打的這人壓根沒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