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頭不必緊張,免得走岔了氣就不好了。”
翟讓觀察姜少峰的時候,姜少峰也注意到獵讓的動作,但他并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只是笑笑提醒了一句。
他走到翟讓下首的一排椅子中尋了個坐下,神色輕松從容自若,拿起一個茶杯在掌心摩挲著,一臉無謂的對翟讓笑笑。
“尊駕是何人,來我龍頭府所為何事!能夠悄無聲息的避開我龍頭府精銳護衛,閣下不會是無名之輩。”
翟讓面不改色,體內的真氣運行卻又是快了幾分,竭力控制著自己完成一輪運功,但他卻也不敢太過于快速。
就像眼前這個年青人所言,自己此刻不能緊張,一旦岔了氣對一般人而言不過傷,可是對自己這個重創之軀來這般傷上加傷絕對是要命的。
“在下寇仲,還真是一介人物而已,當不得大龍頭,如此鄭重其事!”
姜少峰輕巧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清茶,而后舉起茶杯對著翟讓微微示意,而后輕抿半口,整個過程中,他的動作自然流暢,哪怕翟讓雙手放下表示出已經恢復了,他依舊是一臉的淡定。
“寇仲!”
翟讓不慌不忙的運氣收功,雙手有微微垂下,掌心暗聚內勁,并沒有沒有半點驚動外頭護衛的打算,“閣下能夠從東溟派之內取走賬簿,可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呢!”
“呵~~”
姜少峰只是笑著搖搖頭,“大龍頭何必這種話,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沒有東溟夫饒默許,我們兄弟,根本帶不走賬簿。”
翟讓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東溟夫去美仙可是成名已久的高手,甚至他翟讓都自承不如,想要在她坐鎮的東溟號上偷走機密賬簿,簡直是方夜譚。
當初傳出這個消息的時候,翟讓第一感覺就是不信,直到暴露了諸多細節,并且還傳出宇文成都死訊之后,他才將信將疑,但也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聽姜少峰這么一,倒是有些恍然大悟了,也是,姜少峰二人帶走機密賬簿,并且事后還不怎么被東溟派追究,雖然東溟派放出是姜少峰二人曾經示警有恩于東溟派。
可機密賬簿可是事關東溟派的信譽,真的是一個曾經有恩,就能夠不去追究的嗎!更大的可能,就是東溟夫人默許了這一次行動。
畢竟,一本記錄了買賣兵器事夷賬簿,對于東溟派而言現在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每一次被記錄在上的購買方,尤其是宇文、獨孤和李閥等朝堂勢力,最想要得到它。
這一本賬簿,對于多路反王而言,不過是一個可能了解訊息的機密。但是對于三大門閥這種勢力,卻可能是要命的東西。
他們畢竟還沒有造反,一旦被楊廣獲悉上面的內容,就是毀家紓難之大事,就算是他們立時起兵,也不敢保證真的能夠撐過一劫,對于反王和反臣,楊廣絕對是不同的態度。
這個皇帝最討厭的就是背叛,翟讓這些人僭越稱王,他只會一笑置之,接著派更多的兵力鎮壓,但像四大門閥這類臣子謀逆,他絕對會動用一切力量趕盡殺絕,哪怕會讓局勢更亂也在所不惜。
活生生的一個例子就是楊玄感,趁著楊廣征高麗之時起兵謀反,那一次征伐本來已經接近勝利,甚至當時楊玄感的謀反局勢已經得到了控制。
可是楊廣依舊是拋下了唾手可得的戰果,率兵將楊玄感斬盡殺絕。也就是這一次之后,楊廣興起了對于關隴門閥的懷疑,大隋也開始了風雨飄搖的一段末路。
翟讓和姜少峰還在相互試探著,對方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最起碼明他輕功極好,大龍頭府擅長輕功的沒有多少,真的召集手下也不一定留的下對方,所以他并沒有動手。
另外他也感覺,姜少峰對他應該是沒有惡意的,若是他真的想要下殺手,剛剛他在運功的時候,姜少峰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