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起身施禮道:“邵軍師莫怪,我們剛剛挑了雨竹堂的場子抓了這三個家伙,背后跟了一群嘍啰。我們想入軍師府,卻被人阻于橋外,情勢急迫,惟有硬闖,請邵軍師見諒。”
徐子陵那種儒雅溫文的氣度,立時得到邵令周的好感,周圍的人也心生好感,與看上去桀驁跋扈的姜少峰相比,深沉內斂的徐子陵更加顯得平易近人。
姜少峰目光掃過四方,淺笑道:“雨竹堂被我們兄弟二人挑了,剩下的幾個副堂主和香主之類的基本人人帶傷
假若此時立起幫中精銳,該可將三堂首腦一舉擒獲,避免竹花幫四分五裂之局。”
邵令周、沈北昌、駱奉等為之一震,顯是為此提議而動心。邵令周也是果決之人,直接遞給沈北昌一塊烙印竹花的令牌。沈北昌接令之后霍地起立,奮然道:“老夫去去就會!”
宋玉致與坐在她下首的表叔宋爽交換了個眼色,同時體會到了姜少峰果敢狠辣的作風。
宋玉致感觸更深,瓦崗的時候她就覺得姜少峰非是池中之物,聯想到這人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她的芳心一片嬌顫。
沈北昌出門,宋玉致收回心思,打個手勢,居于宋爽下的兩位宋閥高手亦緊追而去。
姜少峰這個時候朝著宋玉致微微一笑道:“宋小姐,不知可否和小弟單獨說兩句話呢?”
宋玉致繡眉輕蹙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好了。”
宋玉致的一番話讓眾人好奇不已,宋玉致看起來和這兩人頗為相熟,尤其是同姜少峰。
“這個東西,認識吧!”
姜少峰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卷包裹嚴密的龍紋皇券,而后朝著宋玉致一拋而去。
“圣旨!”
宋玉致接過展開,宋爽不禁驚呼出聲。
邵令周等人也下了一大跳,沒有想到姜少峰居然拿出了圣旨,這讓邵令周一陣不安,手底下的高手默默的堵住了姜少峰四方。
桂錫良和幸容眼神復雜,昔日的玩伴居然成了‘朝廷鷹犬’,這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竹花幫上一任幫主,桂錫良的師傅殷開山就是死在楊廣的手中,他們和大隋朝廷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的。
宋玉致看著圣旨上的內容,神色數度變化,驚訝過后恢復了鎮靜,瞇著眼打量著二人,“看來傳言是真的,救駕有功,寇仲,想不到宇文傷居然真的死于你手。”
姜少峰撇嘴一笑道:“一家人就應該走的應該整整齊齊,宇文閥咄咄逼人,我也只能將他們一家子送上黃泉了。”
宋玉致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姜少峰,“不過,以你的武功,應該還沒有當面擊殺宇文傷的本事。”
姜少峰微微一笑道:“別管我用了什么法子,他死了,我活著,宇文閥成了我的踏腳石,這就是結果,成敗,方能論英雄。”
邵令周等人頓時色變,寇仲,這個名字如今可是一朝名動天下,江都救駕楊廣,搏殺宇文閥閥主,老牌巔峰宗師宇文傷,雖然很多人都不信他有正面擊殺宇文傷的本事,但是宇文傷死在他手上卻又是事實。
江都之亂的消息這些天已經傳遍了天下,宇文閥聯合驍果軍統領司馬德戡叛亂,楊廣遇刺昏迷,皇后蕭氏攝政。
這些消息已經足以引人注目了,但是更加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還是,宇文閥和司馬德戡,里應外合手握數萬驍果禁軍的情況下,居然敗了,敗給了突兀出現的故大將軍韓擒虎內甥李靖的勤王大軍。
驍果軍兵圍江都三日,糧秣將盡依舊未能破城,這個時候的司馬德戡等人已經騎虎難下,江都難破,更有李子通屯兵江上虎視眈眈,他就連分兵他處都難以做到。
這等情況之下,李靖率領原本的彭梁會為骨干的勤王軍殺到,里應外合之下打破叛亂驍果,最終司馬德戡投降,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