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辛木出來相見。
孟莽暫住在厲家,但辛木不是,辛木跟厲家兄妹是感情極好的發小,所以時常過來串門。
陳生聽厲泓解釋道。
對于這個瘦小少年,卿衣有點印象,在大比之上唯一一個被羞辱到自己退賽之人。
別說卿衣對他有所印象,那日演武場的在場之人,都不會沒有印象。
只是不知道陳生為何要叫著這瘦弱少年出來......
聽得那客套的話,卿衣打了個呵欠,睡眼惺忪的。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著該如何面對陳生,幾乎都沒有真正入睡過,她雖是先天生靈,但也依舊是需要休息的。
厲蓮兒看出卿衣的疲累,便上前引卿衣去客房。
在卿衣離開不久,已經是不耐煩辛木說了聲告辭,便自離開。
陳生也被帶到客房,前一刻還在客套地笑著的陳生,在房間里還沒坐下,就隱隱有點不安的樣子。
猶豫了一番,準備去找卿衣,卻沒有要走正門的意思,而是打開窗欞,正準備從窗欞離開,一雙雪白小巧的玉足迎面踹來,陳生急忙往后一躲。
再看去,在窗欞上的那個在月光下,一襲紅紗的美麗倩影,如往昔一般到來。
卿衣沒有入往昔一般直接坐在窗臺上,而是跳入了房間里,并且關上窗。
她也知道,這里不是王家,也不是城主府,沒那么的隨意。
她一言不發的走到距離窗欞最近的地方,臥榻邊上坐著。
卿衣坐在臥榻上一言不發,陳生也一言不發。
這就是近日來他們獨處的氣氛。
陳生想起自己是要去找卿衣來著,自己好像想要說什么來著?
陳生很想讓這仿佛凝固的氣氛,還有時間流動起來,但似乎怎么在腦子里搜索都找不到合適的語句。
沉默許久,還是卿衣先開口打破凝固的氣氛,道,“你真的當我是一個放蕩的女子嗎?”
卿衣開口,陳生還挺開心,決定哪怕是傾盡十余載寒窗苦讀的學識,也定要接著話題就說下去,但一聽卿衣的話,陳生更加的僵硬了。
卿衣那冰冷的眼神,別說空氣被凝固了,陳生都感覺冬季提前降臨到了這個房間,如同掉進了冰窟里,冷颼颼的,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