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曉,從窗欞投下一縷天光,預(yù)示著黑夜已過。
懷中有著絕世美人,宛如溫香軟玉的觸感,嗅著美人芳香,所共渡的一夜,卻是陳生一生中最漫長的一夜。
一道紅綾卷著他跟卿衣,他是無論怎么掙扎,都難以掙脫,而且他越是掙扎,紅綾還越綁越緊,在他不掙扎之后,紅綾雖緩緩放松了,但他若重復(fù)掙扎,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
看著在他胸膛酣睡的卿衣,最終他放棄了掙扎,這一晚,注定逃不掉了。
他準備用修煉來度過這“艱難”的一夜,但就是在修煉的時候,為了吸收靈氣,身體的感知幾乎提升到最高。
如此一來,懷中那嬌柔美人的柔軟觸覺變得更加的清楚,仿佛陳生能夠透過那薄薄的衣物,感受那香軟的嬌軀......
陳生實在是無法集中精神,只能放棄了修煉這個念頭。
為了盡量不讓自己起任何的邪念,陳生雙目盯著窗欞,不曾偏移半點,等待著白日降臨,等待著卿衣醒來。
直到天光灑在陳生跟卿衣的身上,卿衣這才有醒來的跡象,卿衣繃直身體,像是在伸著懶腰,她迷迷糊糊地抬起螓首,那一雙惺忪的睡眼跟陳生無語的眼神接觸......
卿衣坐在圓木桌旁邊的木凳上,側(cè)著身子,臉頰微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用手梳理著凌亂的青絲。
昨晚她氣于陳生的榆木腦袋,一時沖動就用法寶紅綾直接將陳生跟她捆在一起,她更是直接在陳生的懷中睡去。
她醒來才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的不妥。
她還說自己不是放蕩的女子,用紅綾將自己跟男子捆在一起睡覺,這可不是黃花大閨女做的事情。
陳生應(yīng)該沒有誤會自己吧?
自己可不是誰都可以,是因為對象是陳生,是因為他的榆木腦袋太硬了,一氣之下自己用這種不知廉恥的方法。
陳生打開門就要離開,卿衣想要解釋一下,忙道,“你,你....郎君昨日晚上沒有趁奴家睡著的時候做了什么吧?”
她本來是想要說,讓陳生被誤會她,昨晚她只是一時之氣,她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但這脫口而出的卻是完完全全是另外的話。
她粉面帶羞,昨晚孤男寡女的,相擁而眠,看陳生的樣子是半點沒睡,但她是真的睡著了。
不是卿衣自夸,如她這般絕世美人,毫無防備的在男人懷中睡了一夜,且還早就表了心跡,會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嗎?
她嚴重懷疑,在昨晚陳生將她吃了干凈,她居然毫不知情。
“仙...你放心,小生昨晚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請下一次你要睡覺的時候,還請不要將別人卷在一起。”
陳生對于卿衣的愧疚,簡直是一掃而空,還說不是放蕩的女子,騙他摸足不說,還用紅綾捆住他睡了一夜。
就算是喜歡的人,但也是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做出這等事情來,況且他還明確拒絕了。
此刻陳生的心中,對卿衣說厭惡倒也算不上,但是熬了那一晚生平最長的夜,他實在是對卿衣擺不出什么好臉色。
卿衣卻是不依了,追出去道,“你這個書生怎么滿嘴的胡話,整整一個晚上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沒做,吃干抹凈了就想跑嗎?”
兩人走出房門,卻發(fā)現(xiàn)外面分外吵鬧。
陳生出去打聽何事,撞到了剛尋人不得回來的孟莽跟厲蓮兒。
才見到他們,厲蓮兒便跑過來跪下哭求,讓陳生幫忙把哥哥找回來。
卿衣將厲蓮兒扶起來,陳生跟她的臉上都滿是疑惑。
昨日還好好,怎么才一晚過去,就發(fā)生了什么樣的大事,厲家眼前這人山人海的,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厲蓮兒泣不成聲,他們將目光投向了跟厲蓮兒一起的孟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