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了。”他長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打著,神態(tài)平和。
“真的不要再加了!”對方很快又回復(fù)了過來。
“真的,”他頓了頓,神態(tài)更加柔和,“我要當(dāng)爸爸了,會好好治療的。”
“知道就好。”
他看了一眼回復(fù),手指在額上揉了幾下,把藥瓶放回抽屜,鎖好,電腦關(guān)機。
喬千檸趴在門縫往里偷看,她還是想不通,也很擔(dān)心他是不是又被誘出了一重人格。人格分化出的越多,他的精神負擔(dān)越重,若崩潰了怎么辦?
“偷看什么呢。”君寒澈看著門,笑著問道。
喬千檸被他發(fā)現(xiàn)了,索性推門進去,朝他舉了舉手里的酒精藥棉,“你被貓抓了,還是要消一下毒。如果傷口深,最好去打一下疫苗。”
“來吧。”他朝前伸手。
喬千檸走過去,托著他的手檢查了一下,抓了三道口子,血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傷口都已經(jīng)紅腫起來。她用酒精反復(fù)沖了好幾遍,再擦上消炎藥。
“這貓還挺兇的。”她有些犯愁,大過年的去打針,也不知道醫(yī)院是不是休息了。
“大吉大利,沒事兒。”他甩了甩手,自己貼上了創(chuàng)口貼。
“你們家……太復(fù)雜了,人好多啊。”喬千檸小聲說道:“明天還是咱們自己做飯,就咱們幾個。”
“好啊。”君寒澈的手覆到喬千檸的小腹上,無比溫柔地說道:“就咱們幾個。”
喬千檸感覺到小腹上暖暖的,她把手疊上去,和他一起感受著腹中的小生命。
明年過年的時候,家里就處處都有小寶寶的聲音了,咿咿呀呀的,奶乎乎的,充滿了生機和樂趣。
“小桔梗,你爸爸真溫柔啊。”她小聲說道。
“喜不喜歡溫柔的爸爸?”君寒澈看著她的小腹,微笑著問道。
“喜歡,很喜歡,什么樣的爸爸都喜歡。”喬千檸學(xué)著小朋友的語氣,手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君寒澈瞇了瞇眼睛,抱住了她的腰,整張臉都貼到了她的小腹上。
“喬千檸,這個時候應(yīng)該把你剝得光光的才對,可是……”他嘟囔著,手指從她衣擺里伸進去,帶著十分忍耐的情緒,又自覺地撤回了手指,委屈地說道:“難忍得很,喬千檸你趕緊出去。”
喬千檸好笑地擰了他一把,輕笑道:“我出去了,你一個人躲在這里要干嗎?”
“我干點自己想干的事唄。”他抬起頭,眼睛里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