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天氣不錯,艷陽高照,暖風和煦,不少衣著華貴的公子哥都拿著折扇在大街上瞎晃悠,附庸風雅。
花滿樓雖然是一處脂粉勾欄之地,不過大白天來這兒的,大多是一些名流清士和一些個文人騷客,這伙人就喜歡找酒樓里的清倌名伶手談對弈。
白也二人對圍棋對弈無甚興趣,修行便已經很費心力了,哪有空再去鉆研圍棋。
白也和于馨正在二樓飯桌上吃飯。
花滿樓的伙食是真不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只要你想得到,沒有他做不出來的,奢華程度不低于皇宮大院里的御膳房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伙食不用額外花錢!
于馨點了滿滿當當一大桌,兩人坐在那里大快朵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自在。
這時候,一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帶著一眾惡仆來到二樓,興師動眾,氣勢洶洶。
一眾看客看待一行人的眼神卻沒有驚懼,只有毫不掩飾的鄙夷。
來花滿樓尋樂子的要么是手握權柄之人,要么就是高官子弟,這么多年來有誰敢到花滿樓來找事的?
前戶部侍郎的兒子跑來花滿樓找事來了,下場如何,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所以花滿樓私底下還被人起了一個庇護所的別稱,在外邊哪怕是得罪了六部主官這樣的大老爺,都可以到花滿樓來躲一個清凈,絕對不會有人敢來找麻煩。
前提是兜里銀子足夠。
其實男子神色也不輕松,表面上氣勢洶洶無人能擋,其實心里已經慌亂如狗。
前戶部侍郎的下場如何,別人只知道辭官回家去了,回家之前還跑來香滿樓請罪了,他可是知道那位老侍郎最后是怎么個凄慘。
別人告老還鄉那是衣錦還鄉,榮歸故里。老侍郎回家后鬧了個妻離子散,眾叛親離,沒多久便郁郁而終了。
之所以知道這些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內幕,因為他就是現任戶部侍郎的兒子啊!
與老侍郎那也算得上世交的關系了,他老爹以前就是戶部的黃門郎,天天跟在老侍郎后面跑前跑后的,能坐上這個位置,也是老侍郎給提拔的。
換句話來說,是皇帝陛下對于老侍郎最后的一點補償。
見著了那女子,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只覺得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難怪能讓那位嚴大公子垂涎三尺。
男人小心翼翼收拾好那點小心思,強裝鎮定,擺擺手,示意身后一眾惡仆在一邊看著,他自個兒坐上了飯桌。
男子正在那兒醞釀該如何開口,白也搶先一步開口了,“這位色膽包天的公子,你是否做錯位置了?”
“哈?”男子愣了一下,色膽包天?
說實話如果不是嚴大公子盯上了這位美人,男子還真不介意自己做那位色膽包天的人。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不過這種事情也只能想一想了,先不說他自己膽量夠不夠,就算繞過了花滿樓不去說,光是嚴大公子那一關就夠他全家老小喝一壺了。
男子回過神,微微一笑很嚇人,“沒坐錯,我就是專程為這位美麗的小姐而來。”
男子自認為憑借自己不輸對面男子的相貌,加上身后一群兇神惡煞的惡仆,已經足夠讓美人為之側目。誰曾想美人別說被他吸引,連正眼都沒有一個,只是隨意一瞥,輕描淡寫,充滿鄙夷。
男子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正了正衣襟,字正腔圓,一字一句開始自我介紹道:“在下姓李,木子李,家住上書巷。”
說到“上書巷”三個字的時候,男子的眼睛死死盯著女子那雙好看的雙眸,試圖從中看出些神情的變化。
上書巷,諧音尚書,顧名思義,這兒住的,乃是整個大泉王朝最為清貴的一波文官,而大泉重文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