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業坐在馬車上,心里止不住的得意,今晚詩會他可是結交到不少的人脈,這對他以后可是有很大的益處。
杜承業正想著,不知怎得,馬車突然停了,杜承業眉頭微蹙,剛要訓斥車夫幾句,就聽見車夫道“少爺,前頭陶國公府的馬車擋在了路邊沒法出去了。”
杜承業打起車簾,看見前頭有一輛豪華的馬車橫在路口,簾上有陶國公府的徽章,杜承業看著在馬車旁的人,正是陶國公府的四公子劉幸。
陶國公府也是天越說得上名的高門貴族,只是無法與周家相比,杜承業只覺得這是一個結交的機會,下了馬車,走到劉幸面前,“劉公子。”
“原來是杜公子。”劉幸在詩會上因為杜承業對了句詩,對杜承業也是有點印象。
“劉公子馬車是壞了嗎。”
“馬車出了點意外,正在修呢。”說完劉幸又督促起下人趕快把馬車修好。
劉幸心里只覺得晦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馬車居然還壞了。
“這天色已晚,劉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如和在下乘一輛車回去吧。”杜承業一臉謙和的笑意,態度十分真誠。
“這……怎么好意思,豈不是打擾杜公子了。”劉幸嘴上這么說著,眼光卻多看了杜承業幾眼。
“那里,劉公子能來參加詩會,想必也是有才之人,這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杜承業再次相邀。
劉幸看著杜承業,今晚為了來參加詩會,杜承業一身的墨藍色長袍,面相生的極好,劉幸眼中閃過一道晦暗的光,回道“既然杜公子誠意相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和杜承業一起上了馬車。
此時一輛輛豪華的馬車就像返巢的群雁,朝著京城各自奔走。
沈淺音坐在馬車上,靜靜的閉目養神,因為是郊外路難免有點坎坷不平,身形有點晃動。
馬車不知是絆倒了什么,沈淺音身形突然向前傾倒,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簾門,沈淺音身體快垂到車外了,下意識地想要握緊什么東西。
只覺得手上一陣溫熱,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沈淺音拉了回來。
沈淺音回過神來,只看見自己的手正握在莫云離手中,沈淺音能感覺到大掌上那有點厚重的繭,溫熱的感覺就像火焰一樣,沈淺音縮回手,低聲對莫云離道“多……謝王爺。”
沈淺音顯然還沒從剛剛的突發情況下反應過來,用手拍著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莫云離眉頭微蹙,冷聲道“怎么回事?”連個車都開不好嗎。
“回稟主子,這前頭出了事故,有一輛馬車突然受驚了。”
馬車受驚了!沈淺音抬起頭,問鐵利道“哪家的馬車?”
“好像是杜家的馬車。”鐵利回道。
杜家的馬車,沈淺音眼里一亮,素手拉起簾子,看向車外。
馬車上掛著杜家的徽章,可是此時馬不知事因為什么受了驚嚇,到處亂撞,撞到了不少府的馬車,一片的怨聲載道,突然間車里的杜承業和劉幸雙雙從馬車上飛出來,滾了兩滾就躺在了地上。
杜承業還算好,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只是那劉幸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拉著杜承業的衣袖就不松手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從山莊回京師那么多的貴家子弟,大庭廣眾之下,沒想到居然還能遇見這樣的事。
杜承業因為剛剛打滾,此時衣著有點狼狽,再無半點的翩翩風度,這還不是最慘的,那劉幸顯然是膽小之人,此時抓著杜承業不肯撒手,二人現在活脫的就像戲本里的癡心女和負心漢。
沈淺音眉目含笑,看著眼前的場景,如果是一男一女,那毫無疑問,就是一出活生生的雷峰塔啊!可現在的情形,真是怎么看怎么詭異。
“沒想到這杜公子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看不出來呢。”